藍鈿看乙元芕。
乙元芕認真的很。
晉王妃不高興,坐在乙元芕旁邊。
丫鬟放的吊椅,晉王妃晃晃晃,依舊看著乙元芕。
恭王妃也來坐吊椅,雖說不太符合,但尋常、清閒、也是可以的。
吊椅做的比較大,前面還能放紗簾,更不用擔心儀態了。
丫鬟輕聲解釋:“可以做到四尺長,三尺寬,坐三兩人,前邊帶欄杆,也能當嬰兒搖籃。”
晉王妃興趣:“給我做一、兩、三個,給蕭亶一個。”
乙元芕笑,放下棋。
晉王妃問:“你知道蕭亶?”
乙元芕應:“可以問琮璜哥哥,還有誰不知道的?”
晉王妃不管了:“記得給我做三個。”
乙元芕笑:“大概沒那麼快,做好一塊送還是做一個送一個?對了,紫檀木是莊王的?準備給趙國公、齊國公送?不如先拿花梨木做兩個,若是不合意,後邊再改。”
晉王妃說:“這我不太清楚,花梨木做就挺好,還能做什麼新奇的?”
乙元芕笑:“雖然才琢磨,真準備做風車,在月山湖實驗。”
晉王妃眼睛閃閃如月光。
乙元芕、恭王妃、大約都知道。
不過晉王妃在京城玩還行,離京、怕是不容易。
乙元芕猜測,他們最後還是去哪兒浪了。
恭王妃問趙琮璜:“書讀的怎麼樣?”
這在、頂層、不是笑話卻也是個話題。
趙琮璜應:“先生有點囉嗦,我只準備考,還教我一堆治國之道,他懂?”
乙元芕笑。治國之道、王公都要學,但先生的道比得過趙家?心還挺大。
恭王妃隨意問:“你換人嗎?”
趙琮璜:“算了,多些時間我自己讀,與甄公子他們探討也行。”
乙元芕心想,也麻煩。
就算趙琮璜過來不方便,甄公子、上門也不方便,人家不得說甄公子怎樣。
現在把甄公子捂著,蔣公子也捂著。
就只有乙元芕、靳澄湛在外面撐場子。
靳澄湛從屋頂飄下來,很有點嚇人。
二層高,裙子風吹著,比起上天,下來同樣像妖,千年桃木劍拿來斬妖啦!
靳澄湛找趙琮璜手談。
兩人手都好看,趙琮璜的手如玉,靳澄湛的手更有力。
趙琮璜的手乾淨,靳澄湛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不是殺人如麻肯定有血。
男子要這血性,趙琮璜的氣勢不弱。
乙元芕爬到屋頂。
杜妕心想,女兒都被靳公子帶的。
有人則覺得,村姑膽子就大,風一吹,這氣勢,要上天。
乙元芕想父皇,王兄、表兄、就是見不到父皇。
皇,不是想見就見,他也是個父親,自己還要靠自己,自己不爭氣,父親皇帝也沒用。
中間,王朗與範山長,對上了。
盧賀再摻一腳。
說的是綦檜提的,幾人不同意但又有分歧。
這引經據典非常有深度。
盧賀對上範山長寸步不讓。
大家都知道,盧賀年輕一些,沒得到肯定。所以,王朗乾脆讓給盧賀。
乙元芕在屋頂圍觀,這居高臨下。
晉王抬頭看她。
乙元芕下來,倒了茶,坐一邊聽吊死鬼說。
範山長問:“你能聽懂?”
乙元芕:“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範山長被帶偏。
乙元芕說回來:“尺度,自然不變,尺亦不改,強扭曲之,無異於逆天而行。自古以來,尺度一直有變,則是認知的加強。域中四大,人只其一,想認知天地,需大智慧大毅力。而絕非大奸大惡欲大亂天下。”
範山長覺得村姑說的、比較難理解。
乙元芕說個簡單的:“常言人心不古,因為自然不變,而人不如矣。”
就是說,衡量人依舊用舊標準。
即便新標準,大家都知道,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繼續說尺度。真是變來變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