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元芕依舊氣。
以後閻家髒水都能往她身上潑?反正她死了?
靳澄湛安撫。
這髒水潑不出去,好比潑到牆上,會反濺到自己臉上。
元熙公主才幾歲?去年薨逝真從生日算十二歲才過不到三個月。
元熙公主溫良寬厚,閻家敢抹黑,公主難道不是閻淑妃生?
閻淑妃因為公主不堪所以改認了蕭博謙?
元熙公主因為受寵想當皇太女?
腦洞亂開,以為查不到證據?真能黑白顛倒?
閻家、平王早早就利用元熙公主,更顯得她可憐,閻家滿門噁心,平王不是個東西。
魯家急,若是真查抄,肯定是抄出更多。
就算阻攔,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博湖郡一派、也不會白幫忙,萬一引火燒身呢?事實上沒有哪個查起來一乾二淨。
不是都質疑乙元芕銀子哪兒來的?
幸好是不多。到時靳澄湛說高氏真有十萬兩,誰也確定不了。
乙元芕先看魯家的戲。
魯家盯著乙元芕。
靳澄湛站在乙元芕前面,一張妖精臉,是詭異的殺氣。
魯瓛不敢吭聲。
為何盯乙元芕?因為姜妧她請來的,姜家會輕易管事兒?那就是乙元芕引起。一旦乙元芕下水,姜妧就洗不清,乙元芕又顯然比任何人好對付。
魯瓛已經意識到錯誤。最難對付才是乙元芕。
魯小姐依舊瞧不起、帶憤怒:“不就是看上小秀湖?”
乙元芕看靳澄湛。
靳澄湛眨眼睛。
乙元芕繼續看戲。一邊想著,蕭博謙和閻家若是往她身上潑髒水,她要將蕭博謙趕進糞坑。
靳澄湛已經有決定。回京、斬草除根。
魯家其他人、又驕橫:“小秀湖送你了,還要什麼?”
魯小姐很自信:“我魯家、不是那麼好動的。”
乙元芕笑:“就你這重量,確實不好動。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寫清楚,我識字的。”
魯瓛果然寫,與乙古哲一見如故,以小秀湖相贈,地契改日送到。
乙元芕看魯瓛、簽名、蓋章,雖然這、不像知府大印有效。
魯家匆匆走了,曾家也走了。
諸葛奷看著乙元芕。
乙元芕看著諸葛奸。
諸葛奷走了。
乙元芕、靳澄湛、屈延慶、都坐著。
姜妧問:“你真要?”
乙元芕一嘆:“不要怕是走不出博湖郡,月色好,我們後半夜就走。”
姜妧驚著:“真的?”
乙元芕笑:“你不是沒騎馬?夜裡騎馬,與白天不同。”
靳澄湛與姜家護衛商議,銜枚疾走,往東一夜即出博湖郡,從南陽郡一樣能下南湖,湖對面即金石鎮。
事情算姜妧、乙元芕而起,魯家若抓了兩人,就成一團漿糊了。
姜家本就穩重,當有備無患。後邊真有追兵,還能去南安府,當弔唁鄭賈氏。
靳澄湛與江楊講半天。
江楊明白。
正主走了,魯家這時候能濫殺無辜?只要過這一陣,對上魯家又如何?
江楊選了新主,扛過去,以後、就不一樣了。
杜妕身體弱些,王舞小,但一夜還是得熬。
杜妕不覺得什麼,女兒啊,以後大約都這樣,她不會拖後腿。
乙元芕是絕對不放心、娘留下、哪怕受一點委屈,都是她不孝。
月出東山,今晚的月色真好!
夜風吹著,人都有些興奮!
魯家沒事便罷,若真有不該有的心思,待看到人去樓空,心情是不是也這麼妙?
青烏激動的馬蹄嘚嘚,它要嘚嘚一宿,它要直奔東海化為龍。
姜家都是駿馬,為保密,都沒傳信,待明日一早由江楊去。
杜妕騎上青烏,有點緊張。
乙元芕騎她後邊,抱緊娘。
靳澄湛再上馬。
這是輕裝,所以青烏馱的不重,基本不影響它撒丫子狂奔。
王舞會騎馬,不過夾了文寧在中間,後邊是七絕。
姜家不用操心,準備停當。
靳澄湛揮手,一共十二匹馬,向東而去。
江楊招呼大家,關門睡覺,門得關嚴。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