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急著說:“段姐不打算再嫁。”
乙元芕皺眉:“為何?”
江月挺直接:“怕嫁一個比江利更渣的。”
乙元芕眼睛一亮:“錢寡婦也有一個兒子,那兒子娶了親,與繼父也沒什麼關係。”
江月叫:“豈非天作之合?我去告訴錢寡婦一聲?她一定高興壞了!”
乙元芕叮囑:“可不能高興壞了,得讓她打扮好,等著進魯家、做夫人。人啊,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魯家也別謝我,還有鰥夫、寡婦、眼瞎、腿瘸、制杖,都來,我好人做到底,誰讓魯家這般可憐?”
江月大概觸動了,捂著臉嚶嚶哭。
幾個丫鬟湊熱鬧亂哭。魯家怎麼都是鰥寡、眼瞎制杖?
魯家氣的!魯瑔都想當場撕了乙元芕!
靳澄湛坐在魯瓛旁邊自然挨著魯瑔,抬腿一記高難度花式踹。
魯瑔捂著眼睛,不知瞎了沒。
屈延慶心想,魯家不瞎就踹幾個瞎,不瘸就打斷他們腿,乙小姐幾乎金口玉言。
魯瓛嚇得,尤其橙子踹完、看他一眼,幾乎失禁。
魯瑔好像沒瞎,總算盯上橙子妖精臉。
靳澄湛一腳不行?跳起來能上天,更高難度一記花式踹。
乙元芕、丫鬟看著橙子忘了哭,到底怎麼踹出來的?再來一記唄,那麼多人隨便挑一個踹。
靳澄湛看一大群,男的女的香的臭的。
魯瑔慘叫,瞎了!眼睛流血,肯定是瞎了!
魯家其他人怒:“敢看不起我們魯家?月山湖是不想了?”
靳澄湛抓著魯瓛胸脯,一腳踹、魯瑔滿地滾。
魯家出來一個高手。
絕對高手,一雙手像是能將橙子掰成兩半,或一把捏成橙汁。
靳澄湛搭他手翻到他後背,猛一拳。
高手愣、靳澄湛抓著他脖子用力一擰,咔嚓。
乙元芕拿毛巾給橙子擦手:“擰不動別逞強,下次把手擰脫臼呢?”
靳澄湛低著頭老實挨訓,看著乙元芕的手,好溫柔。
乙元芕毛巾一扔,扔魯小姐臉上:“敢看不起我乙家?來打算強搶呢?魯家如此無法無天,我得去告御狀。不然哪天出門沒回家,我娘還不知上哪去找。”
丫鬟叫:“去抄魯家。”
魯家其他人更怒,這麼殺魯家的人。
不然靳澄湛該怎麼殺?拿把刀來千刀萬剮?這種酷刑早廢除了。
諸葛小姐開口:“魯瑔家資近十萬兩,難道你就想做妾?”
乙元芕應:“你為何不嫁?”
諸葛奷目瞪口呆。
乙元芕好心:“你這麼大,這麼醜,有這機會先想著自己,再熬下去,令尊貼嫁妝也未必能嫁出去。”
諸葛奷尖叫:“你敢說我?”
靳澄湛一拍高几:“你敢說我家小姐?”
一陣殺氣,魯家高手就死在眼前,諸葛家都嚇住。
諸葛奷指著乙元芕。
靳澄湛指著諸葛奸:“這年紀就出來拉皮條,一會兒妻一會兒妾的,你覺得誰還會要你?魯家鰥夫、老頭、你可以隨便嫁,等啞巴一死,你有兒子,多少家資都落到你手裡。然後嫁下一個殘廢,又多少家資,不比拉皮條強得多?”
聽著好像很有道理?
讓諸葛奸、將魯家都殲一遍?
魯家掀桌砸高几,要將別院都拆了。
靳澄湛拉著魯瓛,讓乙元芕、丫鬟等退一邊,魯家就隨便拆。
屈延慶也躲,挺好的別院,莫非魯家要出資連書院一塊建?
書院、下院最好是修在別院附近,好照應。
魯瓛慘叫,魯家只好停手,砸院子與殺人能比?
靳澄湛溫聲細語:“膽子真小,砸什麼記得雙倍賠償,有錢就砸過癮。”
江月拿個算盤來,噼裡啪啦:“1125。7兩雙倍是2250兩抹了零頭。”
乙元芕說:“前面多個兩千這二百五也覺得、像銀子。”
江月說:“銀子多就這樣。”
乙元芕點頭,什麼都耐不住銀子多。
出去給村裡誰250個大錢,都得叫一聲好人。
曾小姐開口:“你誰的面子都不給?”
乙元芕說:“給你面子,你去嫁,嫁個鰥夫還讓你嫉妒了。”
雲嘟出來:“我家小姐給你這面子,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