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偉松坐在二樓,心情極不好,要盧賀道歉。
盧賀領著、眾人上三樓,有的上四樓。
吟詩、作畫,有的議論經典、談論時事,對於太守、或宣密郡、成皋郡隨便說。
外面山腰,有人彈阮。
阮很古老,相當於琴箏共體,風吹鹿鳴,有著別樣意境。
姜妧、乙元芕弈棋,好些人觀棋。
二樓,吳楊氏坐在矮榻。
此榻不是滿風閣,是吳家搬來,吳璱坐一邊,舒服。
吳璱心裡並不舒服,陸偉松腦殘的樣子,旁觀起來很丟臉。
吳楊氏盛裝,年輕、貌美,氣勢。
榻搬來了,其他、一架十二扇屏風,隆慮郡、楊府風景,對著這,讓多少人神往。
屏風,將閣裡的風遮蔽,吳楊氏的世界。
人多,知道乙元芕、藍鈿、都在。
吳楊氏下令:“叫乙元芕來見我。”
丫鬟去傳話,如打醬油,滿風蹊沒醬油,要去外面,再進來又得一兩銀子,丫鬟捨不得,自然要吵一番,待回來,有兩刻鐘。
吳楊氏看她。
丫鬟回:“乙小姐在弈棋,請請不動。我說夫人要見她,她丫鬟說夫人上去見。”
吳楊氏給她一巴掌,多久沒親手教訓人,要見一介村姑?
丫鬟心裡委屈,難道不是夫人想見那村姑愛見不見。
吳楊氏又一巴掌:“叫藍鈿下來!”
一個媳婦上樓。
樓下能聽見她喊:“夫人看得起你!藍璠一介田曹!真當起了小姐?”
丫鬟給吳楊氏上水果。
吳楊氏剝枇杷喂兒子,兒子自然最好,不過:“見了藍四小姐,乖一點。”
吳璱揮手打掉琵琶:“瞧不起她還讓我娶什麼?難道不是娶一個真正尊貴的?這哄人把人當傻子。我看藍家也不傻。”
吳楊氏怒:“幾時瞧不起她?”
吳璱哼:“你就準備這麼對我妻子?有人這麼對我娘你樂意?”
吳楊氏怒:“她能與娘比?”
吳璱說:“我在你眼裡千好萬好,還是沒你自己好。你自己說的,妾是個玩意,妻要認真娶,我怎麼覺得妻還不如妾?你們總是矛盾讓我困擾。”
吳楊氏傻眼。
隔著屏風、便是三樓也有人聽見。
盧家、那是太夫人親自去藍家,那是尊敬,娶得賢媳婦。
吳楊氏、沒把藍家當回事,又不是藍小姐求著嫁,誰求誰沒搞明白。
一人從四樓扔下來,啊!嚇人一跳。
沿著坡滾進溪水,壓壞荷花濺著水,有詩意。
吟詩作畫怕、靜止不動,一動就能放飛。
吳家反應過來,扔的是那媳婦,使人去將人拉起來。
有的憤怒,要吳夫人、給上面一個教訓。
吳楊氏看陸偉松,賴在這兒了?難怪這麼沒用,多少人看著。
陸偉松衝到三樓,罵盧賀。
盧賀正說經典,就給陸偉松講經典。
陸偉松不聽不聽,只管罵,盧賀算什麼,沽名釣譽、欺世盜名。
靳澄湛問陸偉松:“是不是很熱?要不要去湖裡游泳?”
陸偉松罵:“竟然與一群男子在一塊,這是聚眾、銀亂,滿風閣天下第一銀閣!”
靳澄湛抓了陸偉松,從三樓扔出去,喊下面:“拖到湖裡清醒一下。”
陸偉松摔地上,尖叫。
小廝拎起,奔湖裡,噗通。
陸家追來,陸偉松已經噗通噗通,陸家幾人下水,陸偉松像是抗爭命運,逮誰就抓。
陸家、幾人好容易將他拖上來,陸偉松一頭血。
吳家有機會:“告盧賀故意殺人。”
不少來瞧熱鬧的,大熱鬧,不過陸偉松死了?他頭早就流血,與盧賀何干?
陸偉松在吳家流血,或許吳家要賴上盧賀。
陸偉松死得好慘,難道還賠上盧賀、同歸於盡?
有點可怕。繼續看,吳公子的熱鬧還沒完。
有人在山坡,隨地坐,一壺茶一些點心,吟詩的隨便扯的。
有好些長廊,可以往長廊裡坐,總之是很輕鬆的雅集。
這與公子、小姐聚會又不同,他們主要是玩耍,這才是論文。
有人叫:“盧解元要作畫了!”
到處有人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