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風蹊,地勢比較高,滿風閣在山上,在盧府也是能看見。
滿風蹊約百畝,設有風使,管事。
周圍十五尺高圍牆,每月初二、十八、或是雅集。
進門要交一兩銀子,進去後吃喝隨意,紙筆等也隨意用。
乙元芕一行、人非常多了,靠近滿風蹊,人也多。
有儒士、準備進去,也有不進去,在外邊、或擺個攤兒看熱鬧。
乙元芕看,圍牆下挺多人,鬧的歡。
原來有人在翻牆,此處的牆,也矮三尺。
十二尺高,也不是一般人能爬上去。
各顯神通,若爬不上去,讀書人就比較遭嘲笑。
有幾個士子,底下搬石頭來墊,然後幾人扶一個踩著肩,那位伸手離牆頭差著一點。踮起腳使勁伸胳膊,就差那麼一點點。
一片鬨笑,好可憐喲。
圍牆裡外都有大樹。
一群人喊:“匡餘光來了!”
人群讓開,一個十七八歲士子,衣服舊而乾淨,儒巾端正。
有人叫:“今兒準備怎麼爬?”
起鬨:“今兒盧解元來,一定要爬進去,讓盧解元瞧瞧!”
士子撩起青袍,看好一棵樹,爬樹。
上面一枝,伸向圍牆內,士子就抱著,站到牆頭,準備降落裡邊了。
一片喊:“這招厲害!”
“以後爬牆改爬樹就好!以後中進士,這樹要封高升!”
人群騷動,是吳家、陸偉松、挺大陣仗來了。
都看他好戲,臉上青一片,氣的?
陸偉松哼:“雞鳴狗盜!”
乙元芕懟:“沐猴而冠。”
大家剛看熱鬧沒注意,這位、小公子、眉目如畫、確定是那村姑?
盧家護在中間,好些小公子,明眸善睞,氣質清華,即便女子,也叫人神往。
陸偉松怒:“不男不女。”
乙元芕懟:“魑魅魍魎。”
陸偉松說:“這是雅集?我看一群粗野如野雉。”
乙元芕懟:“群英薈萃,你這滿腦子屎請屎開。”
陸偉松叫:“吳夫人在此!”
乙元芕喊:“野雞飛來了!”
靳澄湛抱著她飛過牆頭。
乙元芕還帶著王舞。
姜家護衛、帶姜妧飛過牆頭,藍鈿也帶進去。
不少人興致,吟詩。
盧家修滿風蹊,曾有士子翻牆摔斷腿,後將這一段減三尺,翻牆士子何嘗不是矮三尺?
但真有好學的,有頑皮的,當佳話。不如飛過去瀟灑。
詩有好有不那麼好,圖個高興,少不了陸青雲。
一個士子在牆頭:“寒窗十餘載,筆禿千萬管;不遂青雲志,再來上高牆。”
又一個爬上樹:“滿風吹過牆,青雲負墨香;雅士窮思索,俗夫忙逐歡。”
青雲負墨香,負可以是揹負,也可以辜負。
白話、就是青雲書白讀了。
陸偉鬆氣的,頭好像又流血。
乙元芕、靳澄湛、進的裡邊,人不算多。
不論主僕、一人一兩銀子,對一般人不少了,進來、僅僅是看盧解元?
先賞景。曲溪在滿風閣周圍到山腳,如飄飛的帶,下面有個湖,周圍種荷花,中間水比較深,碼頭有幾艘船,棚捲上去,又叫浮亭。
大一些的船坐十來人,水上飄著,蠻有意思。
湖邊石頭連著假山,一些大型鳥,養了幾隻孔雀。
一隻孔雀心情好,正開屏。
山上養幾隻鹿,並不怕人。
上山進滿風閣,人算比較多。
一樓到四樓都有,在四樓,視野極好,門窗全開,風滿閣。
雖然風指文風,反正自己喜歡,什麼風都行。
乙元芕、幾人在欄杆看,陸偉松進門還鬧一出什麼?
小廝飛快的跑去,又跑上來:“數到他們七十人,要七十兩銀子,陸偉松嘰歪。”
說的大聲,滿風閣大約都知道,無語。
雅歸雅,雅集每次銀子誰出?盧家修了滿風蹊,碑都不立。
一兩銀子,帶幾個小廝也不過三五兩,玩的不是自在?
不想花銀子,自己去野外隨便找個地方坐,或者在家裡、不用?那可未必有文思。
要雅不談銀子,又為何說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