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
姜妧、王舞、有點急。
村裡有人管不住,盯著祠堂像餓狼,目光能將祠堂一把火燒了。
若祠堂燒了,他們是不是無處可去?
那位真愛橙子的後生,也急,天黑就是危險降臨。
天黑、天明從來不受人控制,祈求也沒用。
姜妧、王舞、丫鬟、都將刀放在手邊,殺他個血流成河。
那被閹的、拿著火把來。
石虎老婆也來。
被閹的就要找她,夜裡看著、想弄她。
石虎老婆兇,一刀劈他臉,他家人攔,石虎老婆一塊劈。
雙方開罵。
站石虎這邊的多,罵急了石虎老婆拿刀又砍。
被閹的肩膀中一刀,倒地上像狗爬。
石虎老婆一腳踹,狗東西!
幾人將被閹的拖回去。
一個村婦、擺個正經樣兒。
石虎老婆呸!勾引先生就是這樣,現在又被先生挑撥的。
村婦講的清楚:“石虎他們為何不回來?因為回不來了!他們都有背景,只要走了,找來幫手,殺了我們全村,雞犬不留。”
石虎老婆有一點擔心,但絕不是一個騷貨能挑撥。
村婦一句不行兩次:“石犼都跟著去了,這是有心對你,以後你怎麼辦?”
石虎老婆叫:“第一個殺了你!”
村婦嚇著:“我都是為你好……”
石虎老婆拿著刀砍:“詛咒我兒子是為我好,我砍死你個老虔婆!”
村婦嗷嗷。
石虎老婆真兇,其他人攔不住。
石虎拉著她。
老婆叫:“放開!我今兒不殺了她,明兒跟她姓!”
石虎喊兒子:“去割了她舌頭!這是為她好!”
幾人按住村婦,割了她舌頭。
其他人不敢吭聲,現在人回來,被割舌頭不是應該?
而且石虎回來,煞氣好重,比得上那個獨眼龍,是比獨眼龍更強,咱村的虎子最威武!
老婆問石虎:“還知道回來?”
石虎賣慘:“差點回不來,莫急。將先生拖來。”
大家都欣賞虎子在老婆跟前變臉。
祠堂前,點不少火把。
乙元芕、靳澄湛進祠堂,好好收拾,身上癢。
湖光、玉琢給小姐收拾乾淨,抹了粉,反綰髻要不要戴金鳳釵?
乙元芕隨意,有點做回人的感覺,輕鬆。
姜妧來看她:“你膽子大,我都害怕。”
乙元芕拉著她手,低聲說:“有個人,會讓你不怕。我覺得,若是一個男子,讓你總擔心,比如平王之於查嫤,或許沉靜在騙局,什麼都不在乎。等醒來,就是痛。”
姜妧本是臉紅,聽她說的誠懇。
乙元芕又說:“長慶公主,只看到駙馬好,或許湊合過,也能過。但為何要與他湊合?作為公主、姜家的小姐,都不能讓自己過好,圖什麼?”
圖什麼?姜妧一嘆。
乙元芕也嘆:“一輩子面對自己最多。”
姜妧一笑:“所以還是自己好。”
乙元芕點頭:“自己好,就不能委屈自己,得看值不值。”
姜妧把話說回來:“你就是覺得值了。”
乙元芕點頭。
王舞來,小姐妹說著私房話。
那下賤的、摸進來、王舞真能不害怕?怕也得裝不怕。
說完了就好了,一覺睡到天亮。
石虎把石犼送來,他老婆挺不願意。
石犼興奮的很,好像此一去,他日便是衣錦還鄉。
他娘看他騎馬笨樣子,只求他能全須全尾的,不過若能與、姜家護衛那樣,也好。
靳澄湛一行繞過縣城,出風埡縣,奔廬陽府而去。
京城像是被風埡縣的風吹了,還帶著沙,凌亂。
陛下將蕭灝博下詔獄。
蕭灝博做的,不止一兩件,有人往周閻王的家還扔一堆證據。
陛下只是請蕭灝博去牢裡待著,查明再說。
有人把這算乙元芕頭上,嚶嚶就算她。
她要是不去風埡縣,會有這事兒?
崇化坊,清食齋,客人多。
又不是傻的。乙元芕哪能?那都是姜家。不敢動姜家,讓乙元芕背鍋、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