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澄湛舞著大刀,殺開一條血路。刀比人還大,勇猛無匹。
石虎、石犼等前面跑,靳澄湛最後。
再後面,二三十人追殺。
好像所有、都發洩在他們身上。
有地方發洩可比憋著、尤其這麼多人讓他跑了、一定是賊首!賞黃金千兩!
石犼在前邊狂跑,石虎偶爾退後、幫橙子擋一下。
靳澄湛耳邊呼呼,風颳的凌亂,殺氣也亂。腳步不亂,亂拐著繞過山。
後邊猛一刀擲向他背,追魂奪命。
靳澄湛一拐,一個壯勇跑得快,靳澄湛大刀送進他胸口。
前面快跑,靳澄湛要飛起來,摸出一把刀。
後面又一個追的急,迎面一刀。
幾個氣的亂跳,這麼多人追不到一個,純粹成比武,都不管往哪兒逃。
天黑,前面樹林,雖然沒多少樹,地上還客氣的長一些草。
石犼跑過去,石虎跑過去,地上突然裂開一道縫。
靳澄湛飛起、幾乎是飛過去。
後邊急追,縫快速變一個大坑,十幾二十人栽進去,一片慘叫。
兩邊抱著石頭往下砸,石虎回頭,拿著刀,冒出來就砍。
乙元芕、姜陶煦、甄緯下山,一陣風,吹來曙光。
風竟然小了,天看著還不錯。
走了一段,遇到靳澄湛。
繞回山谷,基本完了,少數在地上申吟。
靳澄湛提著槍,一人補一槍,反正活不了,不如痛快些。
乙元芕到石屋,發現教頭還有一口氣,真是命長。
靳澄湛將他拖出來,能燒都燒了,就拖著走。
出山谷,遇到一群壯勇,約三五十個。
山上石熊堵了,大樹堵在那兒,看不出多少人,三五十壯勇一半傷。
壯勇回頭,要對付靳澄湛。
靳澄湛提著槍殺過去。
石虎、石犼、石犇、一齊爆發,上戰場不就這樣?殺!
上面石熊殺下來,並不輸壯勇。
有的壯勇看、不行、隨便往哪兒逃竄,一頭撞石頭上死的最慘烈。
風吹散血腥味,上面樹挪開。
眾人翻過山,這兒有二十多匹馬,還有一些燒熟的馬肉。
靳澄湛教石虎他們騎馬,兩人一騎剛夠。從這兒出去有一條路,一個時辰後,能望見紅樓。
紅樓就扼守縣城到西風谷的路。石虎現在都信了。
紅樓還沒弄好,但已經、華麗的很,或許能日進斗金。
路上沒什麼人,大約被郝知縣抓怕了。
愚夫愚婦,說蠢其實簡單,有危險就離遠點。即便風埡縣比較粗獷,哪裡粗的過縣尊?
山裡一個村子,只有幾戶。
石虎、石熊、一行的到來,將他們都嚇到。
靳澄湛留兩個伍在路口堵人,教頭還有一口氣,就看將他弄活來。
乙元芕簡單收拾一番,躺床上休息。
四十人只有一半受傷、且沒有致命傷,都是鬆一口氣。
石虎想想有點後怕,或許沒見過那陣仗,對橙子只剩下敬畏,至於會面臨什麼,還能更糟?大不了再殺!
膽是殺出來的!命也是殺出來的!敢下手死的就是別人。
路上嗷嗷,石虎出去看,堵了一批,這都是吃人的畜生。
所以,殺他們,沒什麼可怕。
陸續又堵了幾批,有多有少,多了大家叫起來一塊,殺的村子狗不敢叫。
村夫挖大大的坑,將畜生都埋了。
乙元芕睡醒,簡單收拾一番,身上癢,不知靳妖精癢不癢?
靳澄湛看她,氣色還好,臉有點傷。
乙元芕臉好著呢,就是沙子刮。
靳澄湛手捧著她臉,親一口。
乙元芕說:“離我遠點。”
靳澄湛問:“怎麼了?”
乙元芕說:“身上癢。”說完臉紅。
靳澄湛不在意:“幫你撓撓?下回不帶你出來了。”
乙元芕怒:“你在抱怨我。”
靳澄湛喊冤:“我分明是心疼。”
乙元芕看他:“你嫌棄我、嬌氣。”
靳澄湛細心哄著:“小姐不嬌氣,又不是糙漢,嬌氣是正常,不正常的是有病。”
乙元芕好像沒說清,不說了,問:“你身上受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