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茶供著,鄭老伯子在招待著,福伯就來尋人。
分工明確。
“方老爺。方少爺,這是什麼風將你們二位大忙人給吹來了。快請進,裡邊請——”楊立冬熱情地招呼著。
上門即是客。
方老爺有些受寵若驚的。不過到底是在外頭混了好幾十年的,轉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楊大人,你家這人是在做啥,這味兒可真香呢——”楊立冬在待客廳請倆人入座,鄭嬸端了茶水,點心來。
方少爺聞著香氣,忍不住問出聲來,光是聞著味兒,實在是太揪心的。“這其中。好似還有藥材?”
因著,方少爺還是時常去看自家妹子。這兩年,聞慣了藥味。
久病成醫。
“一會兒留在我家嚐嚐新菜。給點兒意見,你們吃過的酒樓多。”楊立冬賣了個關子。“我媳婦今兒個不是碰見了方少爺不是,聽說還租了你家的鋪子呢,這不,想著趁早開鋪子。酒樓裡的桌子啥的都是嶄新的,所以就想著早些時候開張。”
方老爺好些驚喜,因為在自家的楊大人,一直襬著臉,可此刻,居家的楊大人,半點兒大人的氣息都尋不到。
太貼心了,太暖心了。
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方老爺吸了吸鼻子,果然,很香。
“我家小子已經跟我說了,被我斥責了一頓,楊夫人可是咱方家的救命恩人,不說別的,若是小女的事兒傳了出去,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死了,我家也差不多完了。
商家,靠的不過就是名聲。
若是讓競爭對手知道我家的內情,非得咬著不鬆口。
沒有啥比小女能好起來,更好了!
忘記說了,這都已經過來好些日子了,小女竟是不曾發病,我昨日還聽說已經大解了一回。謝天謝地!”
方老爺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欣喜難耐。
“楊夫人可真是神醫吶!”
楊立冬也有些難以置信,“噢?那可是要恭喜方老爺了——”
“楊大人,這是那鋪子的契紙,啥都不說了,楊大人收好了,這不是給你的,我這是給楊夫人的。
凡事多虧了楊夫人!”方老爺從身旁的方少爺的手裡拿過一個荷包,放在桌子上。
不容置喙。
“方老爺,這怎麼使得,我家夫人有拿了診金的,也並不少收了診金。”楊立冬也正色道,並不去看荷包一眼。
方老爺將荷包,往楊立冬的方向推了推。
心裡鬆了一口氣,聽說,楊將軍就是年禮走禮也從來不收商戶送的禮,就是跟衙門裡的大人之間的年禮節禮,也都是自家產的,這在南下鎮根本就不是啥秘密。
原本,那些個品階低的大人還覺得難以相信,還以為是楊將軍看不起他們,所以才弄了這麼些東西來打發自己。
出去一打聽,原來大家都一樣,只是品數的多寡而已。
方老爺看著楊立冬並沒有翻臉不認人,才大著膽子將荷包往楊立冬的方向推了推。
聞言,方老爺笑了,“說句不怕楊大人笑話的,那鋪子根本就不容易租出去,唉,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誰租誰虧。
就是我不信邪,自家也開了一年,嘖嘖,血本無歸。
這不,才往外租,我這一回來,就聽說這小子居然將這樣子的鋪子租給楊夫人,大罵了一頓,就領著人來賠罪了。
半點兒眼色勁兒都沒有的,可把我給氣著了。”
方少爺在一旁呲牙咧嘴的,“我爹可真是狠狠地揍了我一頓,才領著我過來賠罪的,呲——”
“方老爺多慮了,這事兒是我媳婦兒執意如此的。你可真的冤枉了方少爺了。”楊立冬看著方少爺誇張的動作,應該是扯痛了傷口,不由地覺得好笑。
這人可真是妙人。
方老爺瞪了一眼方少爺。“楊大人,這契紙你就收著吧。往後我就不付診金了,就當是提前付了,說來,還是我賺到了。”
“如此,我替我家媳婦兒多謝方老爺慷慨了。”楊立冬謝過方老爺,“我之前就說過,若是得空就多來做做,只是我家沒有半個下人。一會兒,都自己動手啊。”
楊立冬這算是邀請方老爺父子倆在家吃飯了。
方老爺哪有不應的道理。
“你們稍坐一會兒,我讓福伯去接下我倆兒子去——”楊立冬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去。
方老爺端起茶盞,就聽見旁邊的兒子挨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