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明白我的想法了。這天下早就已經大定,何必再掀起滔天巨浪來呢。倘或阿姐能助我一臂之力,阿姐的兒子便是我的兒子,日後為王為相,絕不虧待半分,阿姐以為如何?”
順的條件很優厚,逆呢,也不必再說了,總逃不過身敗名裂。她死不足惜,孩子怎麼辦?重元拿住了她的七寸,她所做的一切向來是為孩子,如果中途撂了手,她一個沒了丈夫的寡婦,還有什麼指望?
她撐著月牙桌泫然欲泣,深深吸了口氣道:“官家要我做什麼?”
他說:“什麼都不用做,只需必要的時候傳些訊息,譬如說皇后與我夫妻恩愛,譬如說中秋佳節,禁中娘子於宣德門舍新酒。”
如此是要請君入甕麼?長公主心裡都明白,暗中盤算可否與雲觀私下裡通氣,他卻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阿姐懂得審時度勢,我在位一日,這天下就是我的。雲觀想捲土重來,除非他能敵得過我三衙十萬禁旅,否則就是以卵擊石,恐怕還不如三年前死了的好。”
似乎只有妥協一條路可走了,“官家當如何處置皇后呢?”她側目看他,“雲觀與皇后見面,皇后回來可曾告訴官家?”
他被戳到痛處,心頭狠狠一悸。長公主在等著看他的笑話麼?一個被人捏在手裡的人,竟還有這閒情苦中作樂?他說:“皇后如何處置,自有我的道理,就不勞阿姐操心了。我記得那孩子叫從嘉吧?我三年前便命人左右保護,據說長得很好,阿姐不必擔心。他今年五歲,明年當開蒙了,我還未見過這個外甥。若雲觀的事處理即時,接從嘉入太學後,阿姐與孫都頭的事便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