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因為喝酒的緣故,頭腦甚至有一瞬間的模糊。
剛剛走到主廳門外,外面突然響起一聲巨大的雷聲 。那個女人是,害怕雷聲的吧,心中突然便著急起來。
一直守在門口的手下看見了他,匆忙跑了過來,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看著那個手下,拼命的怒吼著讓他去提車。
他用著拼命的速度,搜遍了周圍所有的地方,可是沒有人。
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只看見一片黑暗以及,黑暗之中,車前的路燈打在玻璃上的燈花。
心突然就急躁起來,那個女人,明明害怕這樣的時候,還偏偏跑了出來,那個女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該怎麼辦?
鍾情出了什麼事情,他該怎麼辦?
這個想法,突然便湧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瞬間便停下了車子行駛的速度……為什麼,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明明說好的,一切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時間到了,現在是揭穿謎底的時候,可是即便是這樣,自己依舊掌握著這場遊戲的主動權的,那份契約的存在,就是證明。
可是他為什麼會產生,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他又該如何是好的想法?
他訂婚了,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他故意讓她穿的和千重韻一樣,故意讓她在眾人面前讓她出醜,可是他沒有想到。做了這些,最難受的人,卻是自己。
突然想到前些天,工作人員疑惑的拿出兩套禮服看著他的樣子,一份是純手工的,一份,是復刻的。他想要用復刻的羞辱她,可是在工作人員將復刻版交給造型師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後悔了,於是,他換了回來。
或許沒有人注意,但是他卻知道,在自己的訂婚典禮上,自己所謂的未婚妻身上的那套衣服,不過是鍾情身上的復刻版而已……
只是沒有人注意這些,這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細節,而他,也被陪在鍾情身邊的葉錦打敗。
如今,她跑出去了,他找不到她。胸口中的心跳,就這麼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胸腔之中,若是,若是……
不……沒有任何發生危險的可能。
他放大了搜尋範圍,讓手下一遍遍的在周圍尋找,他獨自一人開車,到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
最終,他找到她了,是在,鍾家的別墅裡,只是,還有那個,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男人,裴承遠。
他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看著他們神色平和的交談,隨後,他聽見了裴承遠大聲說出的一句話:
“鍾情,我擔心你。”
心中的憤怒,突然便湧現出來,那個男人,那個因為錢,才和鍾情結婚的男人,此刻竟然還大言不慚的站在這裡,對鍾情說擔心?他憑什麼?
突然便想衝下車,給裴承遠狠狠一拳。
可是手在觸碰到車門的瞬間,他的動作停下了,裴承遠擔心鍾情,他有什麼資格去阻攔呢?他不也對鍾情做出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情?
他們都對不起她。
他卻連出現在她面前的理由都沒有。突然便心如死灰一般,重重的倒在身後的椅背上,眼神微微偏著,然後,他看見裴承遠走進了別墅裡,跟在鍾情的身後。
別墅裡的燈光,突然被人開啟,晃的他難以睜開眼睛,微微眯了好一會兒,眼眶微熱的感覺才慢慢的褪下,他抬頭,注視著前面別墅上窗子裡透出來的燈光,沒有人影,沒有動靜。
他們在做什麼?鍾情為什麼要讓那個男人進去……眾多繁雜的問題,快要擠爆他的腦袋,可是在這一刻,他甚至連下車質問的勇氣都沒有,他害怕開門之後,看見讓自己心痛的畫面,哪怕什麼都沒有,想到那兩個人在一起,都是一種煎熬。
所以,他不下車,只是看著,他看不到裡面發生的事情,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多麼可悲,誰又能夠相信,紀彥庭,也會這樣自欺欺人呢……
他以為裴承遠很快就會離開的,所以他等在別墅門外,等著裴承遠離開之後,他也會離開。否則,他不放心。
可是,一個晚上,一整個夜晚,別墅的大門,再也沒有被人開啟過,燈光暗了只留下一盞小小的昏黃的燈光,因為隔著窗簾的緣故,他什麼都看不見。
他們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就這樣,困擾了他一整個晚上,難以入眠。
鍾情,你們,在做什麼?
第二天,依舊是個陰天。
紀彥庭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酸澀到快要流淚了,門口依舊緊閉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