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她有了元謹恂的孩子!皇嗣!
夜衡政突然笑了,一位皇嗣,他們以後再也無可能了!再也沒有了。
夜衡政突然一頭裝在門外的馬車上,然後不停的撞著!心裡的壓抑和對自己的厭惡無法紓解。
木歸兮在一旁看著,沒事了擺弄下自己搖曳的長髮,神色淡漠,目光深思,兒女情長都是毒,對看重的人來說,輸的更是一敗塗地。
其實木歸兮私心裡希望輸的是太子,他那樣身經百戰的人,輸了也不會傷經動骨。
……
重樓院女主人的臥房內,漆黑的夜色下,一抹身影靠在床背上,落寞寡歡。
春香彎著身站在一旁,小聲道:“娘娘,前院太平了……”
過了好一會,床上才響起一道沉寂的聲音,很淺很低,透著說不出的疲憊:“知道了,下去休息吧。”走了嗎?
☆、034
心裡會不會有一點不痛快?那點不痛快又是不是因為她?林逸衣心裡莫名的痛快!這算不算給被丟下的自己報仇了?
林逸衣想著慢慢的躺下,被子抬起,蓋到下巴的位置,望著空蕩蕩的前方,突然覺得夜裡有點冷了。
……
林逸衣穿著一襲天綠色的錦緞,額頭上有絲薄薄的細汗,長髮半挽,風情正韻。
元謹恂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移開:“結束了。”聲音有點故作正經後的迷惘,昨晚的事她知道了嗎?夜衡政知道真想後會不會不顧一切帶她離開!
元謹恂驟然放下勺子,目光盯著玉碗裡清淡的湯汁,心裡陰冷。
林逸衣接過春思手裡的毛巾擦擦額頭上的汗,晨練結束後覺得身體上下都很舒適。
“恩。”林逸衣路過大廳,見餐廳和客廳中間的屏風沒有開啟,不意外的看到了元謹恂的臉。
林逸衣突然笑了一下,又退回剛才的位置看了第二眼,隨手把毛巾交給春思對元謹恂道:“出門的時候讓小文子再給你上點粉。”
元謹恂頓時看向她。
林逸衣見狀笑容更甚,臉上的烏青猶在厚重的粉底下依然顯露,猶如一張被甩了墨汁的調色盤,白的白來青的青。
元謹恂見她笑,有些意的放下勺子!
林逸衣路過他時拍拍他的肩,笑容不減:“生氣了?好了,大清早的別動怒,好好吃飯。”
元謹恂本不悅的神色見她要離開時,突然陰沉:“你做什麼!不吃飯?”
林逸衣回頭,不解的看他一眼:“洗洗手?”
元謹恂頓時尷尬,做派卻更加一板一眼,從鼻腔裡‘嗯’了一聲,不再理她。
小文子端著盤子低眉順目的在一旁聽著,果斷的給自己下結論,太子妃和太子的關係很奇怪!但感情很好!
林逸衣片刻回來,接過春香手裡的筷子掃了一眼餐桌,頓時興趣缺缺:“又沒有魚?”
元謹恂看她一眼,一板一眼道:“總是吃魚對你不好,關大夫交代廚房給你做了清炒豆腐,多少吃點。”
春思立即夾了一些放在娘娘面前。
林逸衣挑食,但還知道現在不是時候,皺著眉吃了下去:“心心的病好點了嗎?”林逸衣示意了一份煎包。
元謹恂吃著面前的青菜,聲音冷酷的:“恩。”了一聲,無意多說。
“小孩子換季的時候容易生病,平日又不能吃滋補的東西。”林逸衣想了想道:“春思,一會送一份蒸梨過去,記得蒸的時候不去皮。”
“是。”
元謹恂突然沒了胃口:“自己吃吧。”然後轉身離開。
文公公急忙放下筷子追上。
林逸衣看眼他面前剩了一半的早飯,看看背後的春思:“我……說錯什麼了?”
春思掩嘴一笑:“回娘娘,是太子小心眼。”
“長進了——”
……
相爺府內。
夜老夫人送走非要上朝的孫子後,臉頓時沉了下來:“怎麼回事?出去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回來被打成那樣!這木歸兮越來越沒分寸!”
陳老姑姑小聲道:“奴婢估計跟木少爺沒有多少關係,奴婢瞧著相爺的神色比出去時還不對勁。”
夜老夫人怎麼會沒有察覺,所以心裡才越加焦急,雖然前些天夜衡政感覺也不對勁,但今早卻是非常不對勁。
夜老夫人想道什麼道:“我讓你去常來找人,怎麼樣了?”
陳老姑姑聞言臉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