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
“也許有可能,不過我沒聽湯sir說起過。不用管她,她寫什麼文章、不寫什麼文章,咱們都不理她就是。”
葉禾便也放心一笑:“就是!”
時年又接了幾個電。話,都是同行邀請採訪的,她都小心地解釋瞭然後婉拒。
接完電。話,她還是決定出去。自己的手機可以設黑名單,可以拒聽,可是辦公室的座機總沒辦法不接聽,這樣再耗費口舌下去,她真的不用幹別的了。
跟葉禾打了招呼,時年離開公司,驅車去看羅莎。
羅莎的恢復很快,當時車禍後看似很嚴重,但實則都是硬傷,治療和復原都相對容易些。時年走進去的時候,羅莎已經可以坐起來,正興致勃勃地看報紙。
時年進去掃了一眼,就知道羅莎看的是有關她的報道,便忍不住做了個鬼臉:“幹嘛,你關注這個案子的焦點不在阿遠那,反倒轉到我身上了?別告訴我,你其實是暗戀著我呢。”
羅莎也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兒:“真不好意思,姐姐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尤其是你,就算你把自己整成男人,我也沒興趣。”
時年便忍不住笑了。
雖然兩人見面說話還是這麼唇槍舌劍的,但是無疑心底卻是輕鬆的,所以便也覺著能這麼說話,不用藏著掖著,挺自在的。
羅媽媽見兩人這個說話的場面,有些擔心。時年便上前輕輕拍了拍羅媽媽的手臂:“阿姨您放心,我不會欺負病人的。我給您替班,您上街去逛逛吧。”
羅莎也毫不示弱:“切,就算我受了傷,她也不是我對手。媽你不知道,當年她只有被我氣得直哭的份兒,而且不敢公然哭,還得躲起來哭……”
時年和羅媽媽同時朝她望去,尤其是羅媽媽。羅莎這才訕訕地住了嘴,也覺自己有點過分,別開頭說了聲:“對不起。”
羅媽媽歉然朝時年望過來。
時年認真掂對了自己的心情,卻沒找見本以為會有的難過。於是便也釋然一笑,安撫地望向羅媽媽:“都過去了,我跟她現在已經沒仇了。您放心去逛逛吧。”
。
羅媽媽走了,時年走過來,徑直繞過床,站在羅莎面前。
“你既然有種說剛才那番話,又何必要轉過頭來,不敢面對我?說夠了麼,沒說夠的話,那就看著我的眼睛繼續說。我今兒讓你一遭兒都說夠了,說夠了以後就別再說出來丟人現眼了。”
羅莎面上倏地一紅,瞪圓了眼珠子:“你說誰丟人現眼?”
時年抱起手臂,“你說呢?那些話說出來真的能讓你自己心裡頭痛快麼?如果你心裡真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趾高氣揚,那你怎麼不敢看我的眼睛,怎麼不敢面對你媽媽?”
羅莎霍地抬眸:“那話現在聽起來是有些丟人,但是我沒什麼不敢說!因為我不是三兒,我是認識阿遠在你之前!”
時年也不客氣:“要玩兒這個文字遊戲麼?那也簡單,用不用我把阿遠從小的初戀都搬出來,數數你是位次上的第幾啊?那說不定還沒有三兒這麼靠前呢。”
“你!”
羅莎絕望地發現,自從時年跟向遠分居之後,她竟然一日一日地越發說不過時年了。
眼前的時年彷彿是正式進。入了記者的角色,充分顯露出記者伶牙俐齒的職業素質來。再不是從前經常被她嘲笑,說連個恰當的英文詞彙都找不到的那個時年了。
時年是怎麼發生這樣變化的呢?她只覺迷惘。便忍不住問出來:“你這伶牙俐齒是跟誰學的?你還是從前的那個笨嘴拙腮的時年麼?”
時年也被她問得一愣,自己回想一下,好像最近已經
有一段時間再沒發生過對詞彙拿捏的困難了。就算在法庭上面對雙方律師的時候,她也能夠從容應對,沒再發生過從前面對向遠大片英文的時候那種無力承受的迷茫。
可是個中緣由,她自己一時也說不清為什麼,只是歪了歪頭:“……也許,是因為我跟阿遠離婚了,你我之間的仇恨再也沒有意義了的緣故吧。”
這樣說來,羅莎自己也覺氣餒。
是啊,人家都離婚了,向遠卻還是不肯要她。現在她再跟時年吵,還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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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也覺唏噓,便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羅莎,咱們吵了這麼多年,各自也都流了不少眼淚,傷過許多的心。現在就算了吧,饒了對方也饒了自己。咱們別吵了,好好說說話吧。”
時年說完了便自在地拿了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