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家這樣大的客服,向遠也曾十分肉疼,沒想到今天林奇先生親自來重新邀請。向遠很想答應下來,卻還是遲疑著搖了頭。
眼前又是時年:四年前要捉住他手指,才敢走出家門的時年;四年後堅強獨立到時常用失望和質疑的目光凝視著他的時年……他便輕輕閉了閉眼睛。
不,他不可以再做讓她失望的事。
再錯一次,可能就要一生都錯過了。
他便忍住不捨,毅然拒絕:“對不起林奇先生,多謝厚愛。因我妻子就是受害人,我便應該回避,不能擔任辯方律師。”
林奇此來的目的,向遠也並非猜不到。只要他還想繼續擔任馬克的辯護律師的話,也就是說他得設法說服時年不出庭作證……現在別說他對時年已經失去了這樣的影響力,況且他對這件事的態度還極有可能決定了他和時年那命懸一線的婚姻。他不敢再造次。
林奇略有失望,卻也並不意外。灰白頭髮的精瘦男子,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兩下,說道:“也難怪向律師會這樣做,我們完全都理解,完全的歉意。”
“只是我們實在是欣賞祥律師的能力,也更想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表達我們的歉意——不知向律師看這樣行不行,你不直接擔任馬克的辯護律師,但是可以作為律師團的顧問。也就是說你還是我林奇家族的常任律師,只不過因為此案需要回避,才暫時退出本案的辯護。”
“我們同時也還是希望向律師能將原來的辯護方案繼續執行下去。心理醫師的選聘,還希望由向律師你這方面多多幫忙。”
林奇先生這樣低下了姿態來,幾乎只要他能答應,他們便一切條件都可以接受。這樣的優厚條件,讓向遠一時難以抗拒。
只是他又不能不想到時年……
他便躊躇了下:“林奇先生,很感謝您今天特地撥冗過來。只是此事……請容我考慮。”
林奇便也知趣地起身,與向遠握手告辭。
向遠剋制地沒有親自送出去,他想強化自己身為受害人丈夫的身份。
林奇下樓,立在電梯門口等電梯。正好羅莎也走出律所,同樣站在電梯旁。
林奇的形象氣度叫人無法忽視,羅莎知道這是個有身份的人物,便客氣地跟林奇點了個頭。林奇便也報以一笑:“這位小姐也是來華堂做法律諮詢的麼?”
羅莎微笑:“不,我是在華堂裡工作。”
林奇揚眉:“原來是位美女律師。”
被這樣有身份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