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其實湯sir也沒說錯,我今晚的確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們還在分居,而且我晚上是住在大學的宿舍,今晚還有稿子要趕。”
她轉頭去望一眼湯燕卿,撞見他眼中灼燙的目光,只能悄然嘆口氣:“湯sir現在還在對我進行24小時保護,我跟他一起回大學宿舍區比較方便。阿遠,你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如果手不方便的話,就找個代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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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勢讓向遠既失望又憤怒,可是他瞟了霍淡如一眼,忽然想起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
他便提醒自己:今天已經找到一個很不錯的重新開始的起點,他得耐心點,不能操之過急,不能因為自己控制不住脾氣再將時年嚇跑了。
他便深吸口氣,叫自己平復下來,溫柔地對時年微笑:“好,都聽你的。”
向遠說完也沒纏磨,徑直向霍淡如鞠躬告辭,然後便瀟灑地轉身徑自離去了。
向遠都走了,霍淡如便更不好說什麼,只是忍不住皺眉打量一眼湯燕卿和時年,失望滴搖搖頭,便帶著秘書一併也走了。
大廳裡倏然便安靜了下來,除了時年和湯燕卿兩個人外,就剩一個有點摸不著頭腦的保安大哥。
那保安大哥只能尷尬地笑,盡職地問:“先生,不如您在這兒再坐坐,等衣裳幹了再走?”
時年都替湯燕卿不好意思,更不好讓人家保安繼續跟著為難,便趕緊替他說:“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我們現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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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自己就率先走向樓門去了。
不等他,也不——攙扶他。
湯燕卿靠著牆壁,又膩歪了兩下,將那根“煙堅強”從左邊唇角倒到右邊唇角,她還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他就自己也覺著沒意思了,這才站起身子,兩手插在溼噠噠的褲袋裡,邁步朝前走。
每邁一步,腳下的豆豆鞋裡就跟著咕唧、咕唧地踩出水聲兒來。現在他腳上的都不是豆豆鞋了,是水鞋。
他就這麼拉風地跟著她的背影,一路在保安大哥驚訝的目光裡走出樓門去。
他剛一出門,人家保安就立馬鎖上樓門,熄滅了大燈,估計心下八成得嘀咕:終於送走這尊神了……
他也覺察到了,立在臺階上不甘心地扭頭,將“煙堅強”又從右邊唇角倒回左邊唇角,低低咕噥了一句:“掃地出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