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實話告訴你說,我們都發現了你有不對勁兒了。再不從實招來,我就認定了你就是談戀愛了。就憑你小哥和小衣這兩位阿sir,你以為你那個人還能藏得住多久,嗯?”
燕翦雖然還是扛住了時年的強大攻勢,死活沒開口承認,不過時年的話還是給了她啟示。
是啊,她怎麼忘了,她家人都是幹什麼的。她這點小秘密還能藏得住多久?她若是還想這麼鴕鳥似的繼續以為自己不招認,家人就也不會發現下去,那到時候她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
她知道,夜長夢多,事不宜遲,她得趁著家人各自都在忙的當兒,趕緊將詹姆士拿下了。
。
彷彿心有靈犀,這個晚上詹姆士果然就又來了店裡。
在佛德集團股權變更的這一場大戰前後,他已經有日子沒來店裡。也許只是因為多日未見,於是燕翦才多看了他幾眼,可是面上依舊冷冷的:“原來是佛德集團的新任全球總經理。光臨敝店,真是令蓬蓽生輝。”
詹姆士略去她言語中的諷刺,兩手插著褲袋走過來,聳肩一樂:“好歹,你終於知道我是誰了。”
燕翦就看不慣他那個勁兒,便忍不住反唇相譏:“你是誰呢?不過也只是電視新聞裡一閃而過的一個影象罷了。可能上了電視的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大人物,卻忘了電視每天閃過無數個畫面,掠過無數個人物去,誰都不過只是浮光掠影中的千萬分之一罷了。”
詹姆士惱得牙根癢癢:“你也不用急著否認,誰讓你剛剛說出我是佛德集團的全球總經理來呢。有這個標籤,那也還是你已經認得我了,那就夠了。”
燕翦卻是笑得更涼:“你希望我分辨出你是誰,難道是想讓我能更準確地報警麼?這位先生你還真是骨骼清奇、天資獨特,人家罪犯做過壞事之後都千方百計希望沒人認得他是誰,只有你這麼獨樹一幟。”
詹姆士被奚落得心下湧起一陣一陣的酸楚。
可不是,她說得也沒錯,為什麼他就是這麼骨骼清奇、天資獨特地非要讓人家知道他是誰呢?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獨樹一幟。
看他竟然自己一個人在那悶頭走了神,燕翦嘆了口氣:“先生用我叫救護車麼?”
他只能又嘆了口氣:“我還沒氣暈呢!”
說罷趕緊離開戰場,轉到貨架之間去。
燕翦只能耐著性子:“先生不好意思請你快點兒,小店今晚要早打烊一會兒。”
簪花有點發燒了,小楷陪著去吊水,店裡就燕翦一個人。
詹姆士先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光,再垂眸看一眼腕錶:“我還以為我穿越了。這個時間還早著,不到你打烊的時間。這回該不會又是東主有喜。”
燕翦嘆了口氣:“東主有約不行麼?”
詹姆士不知怎地,抬眼狠狠盯了她一眼,卻不知該說什麼。
末了才轉身又走回貨架之間去:“不好意思,我是客人,是來給你們送錢的,所以我沒義務配合你這突來的時間改變。我來一趟你的店,也是忙中撥冗,推了好幾個約會的。所以我得挑完才能走,對不住了,你這位東主,必須得陪著。”
詹姆士說完,身影徑自消失在了貨架之間,燕翦便也悄然抿緊了嘴角,盯著他的背影。
心下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她不是看不出,他對她已經越來越異樣起來。
魚兒自己咬鉤了。
她便揚聲:“好,那你挑,我陪著就是了。反正時間還來得及。”
“時間還來得及?”詹姆士都忍不住笑了:“真可惜,我想挑
的可不是一件。所以我要挑很久,你最好還是死了這份兒心,時間怎麼還可能來得及?!”
這話說完,他自己都呆了。
這話可以放在心裡吼出來,可是這回怎麼竟然真的就吼出來了?
燕翦心下便笑得更涼。
好了,太好了,魚兒魚兒是你自找。
“那你這次想挑幾件?”她抱著手臂走出櫃檯,跟到貨架這邊來:“我說這位先生,你不是來故意找茬兒的吧?”
詹姆士悄然攥緊指尖:“我買多件就是找茬的麼?這算什麼邏輯!”
燕翦盯住他:“不然又是什麼由頭?”
他只覺脊背上有無形的手指頭尖兒一個勁兒地戳著,便恨恨道:“你也知道我剛任職佛德集團的總經理,所以我需要裝飾自己的辦公室。你懂了麼,你遇見大客戶了,我會買你許多的商品,擺滿我整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