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過來一起商量。
皇甫華章卻手臂輕輕一帶,便將她安置在了自己膝頭。時年的臉登時紅了,想要站起來。皇甫華章輕輕按住,柔聲道:“夫妻親密,天經地義。客人不會見笑的。”
時年深深呼吸,悄然抬眸去望向桌子對面的湯燕卿。
湯燕卿黑眸眯緊,卻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這才趕緊出聲:“商量出什麼結果了?”
湯燕卿指著地圖:“焦點自然還是莫涯村。我們從莫涯村而來,那麼喬治和詹姆士的人也是從莫涯村出發。現在以莫涯村為起點來討論幾條可能的路線,必定其中有一條是他們所選取的。”
時年蹙眉:“一共有多少條路線?”
皇甫華章道:“理論上來說,有無數條。”他指著莫涯村:“莫涯村四面環山,雖然古時傳下來的馬幫通道只有這一條,但是這一條也正是你隨著咱們的人所走過的路,證明這條路不是他們所選的。”
“那麼除了這條路之外,他們可能選擇任何一個方向,攀山為路。”
時年的面頰蒼白了下來:“這樣常規推理,按著任何一條可能的路線去追查的話,要用多少時間?”
湯燕卿也是皺眉:“當地山高林密,通訊不暢,所以就算求助當地警方,全都盤查下來至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
“我等不了。”時年抬起眼淚,目光深幽:“讓解憂在那些手裡多一個小時,也多一分危險。這個方法不能用。”
皇甫華章心下也是焦急,向夏佐使了個眼色。
地下室的監獄裡,他的手下正在拷打喬治。可是喬治這回真是視死如歸了,死活都不鬆口。可是倘若如湯燕卿和時年所說,常規的路線推理不能用,那喬治就成了快速得到答案的唯一途徑。
夏佐會意,急忙親自下樓去問。李樂文一臉鐵青:“M的,都昏死過去好幾次了,就是不說。不敢再加碼了,怕給打死。”
夏佐也看了一眼,隔著鐵欄,喬治早已血肉模糊。
夏佐點了下頭:“別打死了,我去回覆先生。”
夏佐急急回來,湊到皇甫華章耳邊。皇甫華章懊惱地緊緊攥死手杖,彷彿恨不得將那水晶骷髏頭當成是喬治的腦袋。
時年感覺到他的肌肉都忽然繃緊,急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皇甫華章深深吸氣,“沒事。”
繼而問湯燕卿:“不如從詹姆士那邊下手。他身在M國,你的警員朋友應該能幫的上忙。”
湯燕卿也是搖頭嘆氣:“已在嚴密控制中,卻打不開缺口。問得急了只說是將孩子交給了喬治的人,其餘便都不說了。”
他的眼睛越發幽黑:“在M國境內,又不能對他刑訊逼供,他若不想說,暫時也沒有辦法。”
商議一時陷入僵局。
時年垂首不語,兩手緊緊握在一起。不知道指甲都掐進了皮肉裡去。
忽地,她猛然抬頭望向周遭。
“在找什麼?”皇甫華章驚問。
時年深深吸氣:“李樂文呢?”
“嗯?”皇甫華章也一時想不到時年為何會突然這樣問。
時年便急了起來,轉頭對上他的眼睛:“告訴我,李樂文呢?”
湯燕卿兄弟便也都眯眼望了過來。湯燕犀都是一聲低低冷笑:“原來喬治的私人助理,竟然也早就是皇甫先生的人。”
湯燕犀又盯著時年問:“可是喬治在亞洲的秘書,她怎麼也會認得?”
不待皇甫華章答話,時年自己搶答:“莫涯村,李樂文是我鄰居。現在想來,他也是先生的朋友;他先一步離開,也該是到先
生這裡來了吧?那我為什麼還沒見過他?”
皇甫華章皺了皺眉。
李樂文是在,不過是一路負責看押喬治的,此時就在地下室。可是他不能讓時年知道喬治也在他手裡,所以就沒讓李樂文出現在她面前。
於是皇甫華章緩緩說:“他另有別的任務。”
湯燕卿卻只緊緊凝視著時年:“告訴我,你為什麼忽然想到這個人?”
湯燕卿的神情太過專注,叫皇甫華章心下有些警鈴大作。他擔心湯燕卿會因此而想到喬治。
他便截住時年,代為回答:“因為在莫涯村的時候,李樂文一直陪在唸念身邊。念念對他比較熟悉,印象相對較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度,想要多見見熟人罷了。”
“不是。”湯燕卿卻直接否了皇甫華章的話,目光卻依舊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