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咬咬唇,“我知道了。”
安尚惠接下來就開始滔滔不絕地敘述過年行程的安排,顧爾清卻沒聽進去多少,她有些累了,一種莫名的無力感忽然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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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
顧爾清和聶伯庭就這麼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個星期,沒有口舌之爭,也沒有惡語相待。看得出顧爾清倒是對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模式相當滿意,但聶伯庭卻不這麼認為。她的淡漠代表她並不在乎,還有什麼會比一個你在意的人卻絲毫也不在意你這種事情更能讓人感到無力?聶伯庭最近總在體味顧爾清無時不刻給他帶來的無力感,雖然乏力,但他卻出乎意料地甘之如飴。
他最近變得很矛盾,他知道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也一直在說服自己不要去想顧爾清,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感情從萌芽到瘋長的變化,他越想壓制,就越難以控制。在感情的世界裡,他向來是個遊刃有餘的人,該絕情的時候絕對不會有半分鐘的拖沓,能順利地開啟一段感情,就能決絕地結束一段戀情,但如果物件換成是顧爾清,他發現總是困難重重。事實上,他無法做到收放自如,雖然他先前就決定斬斷對顧爾清特別的情愫,但他總會無意識地想起她的臉。
更可怕的是,他現在根本就無法理清對顧爾清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愛美之心,還是出於本能的征服欲?是一份純粹欣賞,還是一種怦然心動?
聶伯庭握緊方向盤,甩開這些不該有的思緒,旁邊副駕的人一心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狹小的空間內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和安尚惠的約定,他和顧爾清要去華莊園待到小年夜。就在剛才,去往華莊園的途中,顧爾清主動提議去給安尚惠買些她喜歡的甜點,他當時是驚喜的,不管她出於什麼原因,至少她在這方面願意上心了。
以往都是他直接買好放在車內,而今天他陪她一起進入甜品店,靜靜地看著她用心挑選,他從來沒有想象過這麼細小的事情竟會帶給他這麼大的滿足感。到後來,她執意要自己付款,鄭重表明這是她的心意。他雖有些挫敗感,到頭來卻也只化作了一個無奈的微笑。
……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顧爾清時隔多年後過上的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春節,當她看到華莊園門口那一對格外鮮豔的大紅燈籠時,忽然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歡樂氣氛。
飯桌上還是一家四口,但氛圍卻比先前要好很多。安尚惠今天心情特別好,一直在爆料聶伯庭小時候的各種糗事,就連平時話不多的聶鳴也忍不住補充上幾句,顧爾清時不時也被逗得輕笑出聲來。只有被犧牲了的聶伯庭顯得格外的不淡定,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在顧爾清面前毀了英明神武的高富帥形象。
吃完晚飯,一家人又聚在一起漫無目的地聊天,都是一些瑣碎細小的事。顧爾清雖然很少參與進去,但也在用心聽了。在大家笑聲漸歇的時候,她一人來到庭院,室外寒風蕭瑟,黑色的夜空佈滿璀璨的星辰,忽明忽暗,四面八方斷斷續續傳來短暫的爆竹聲,打破了黑夜的沉寂。歡聲笑語過後總會帶來不為人知的寂寞與空虛,她裹緊大衣,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此刻,她在想念一個人,那個能驅散她所有陰霾的男子,卻在這種相聚的日子裡也收不到他的任何訊息。她無時不刻都在期盼收到他的回信,哪怕是他的筆跡也能讓自己安心,但是她沒有。
顧爾清輕輕嘆了口氣,抬眼間,在朦朧的夜色中正好看到那棵玉蘭已經長出了許多飽滿的花苞,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一朵花苞上細膩的絨毛,不出幾天就能綻放出惹人憐愛的花朵。
上次給他寫信,玉蘭花已經敗落。而今,花期正待。可是她的等待,還經得住幾個花落花開?
“在這裡幹什麼?”
顧爾清的思緒被打斷,應聲回頭。是聶伯庭,身長玉立,星空為他作好了佈景,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
“出來看看。”
“媽讓你進屋,外邊冷。”他把雙手放進褲兜裡,不疾不徐地走到她身旁,看見她的目光又回到玉蘭花上,感嘆道:“花快開了。”
顧爾清點點頭。
聶伯庭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似乎看到了她的笑容,淺淺地掛在嘴邊,轉瞬即逝。他的心忽然變得格外柔軟,看著她時隱時現的側臉,問:“在想什麼?”
顧爾清抬頭看著星空,不自覺地吐出一句:“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