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喜意,花神杯的事情,應該有著落了吧。”
陳逸微微一笑,昨天他已然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文老,“文老,確實有著落了,不過能否得到,還要等待一段時間,現在丁老先生已經答應了,僅他一人不能決定,需要他們家族中另外兩個掌事者一塊答應才行……。”說著,他將今天與丁老會面的過程,向著文老講述了一遍。
“哦,那丁老頭倒是一個不吃虧的人,以你的人情換取,那是他賺大了。”文老驚訝過後,笑著說道,與陳逸在一塊製作瓷器的這麼多來,他可以說是對陳逸有了一個很充分的瞭解。
“咳,文老,多謝您老的誇讚了。”陳逸連忙向文老表示了謝意。
文老笑著擺了擺手,之後沉吟了一下,面色帶著凝重說道:“陳小友,對於丁潤家族,我比你更加了解,他們家族內的情況,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如果說丁老太爺還在的話,以你所展示的一些能力,定然會讓他同意。”
說到這裡,文老面上帶了些許嘲諷,“不過現在,除了丁潤的父親,丁澤軒那個老頭子,另外兩個人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雖然有著丁澤軒的同意,但你也要做好得不到花神杯的準備。”
“恩,文老,我已經有準備了,得到也好,得不到也罷,在景德鎮的收穫,已經超出我的預料了。”聽到了文老的話語,陳逸面上也是露出了凝重,以文老的身份地位,所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是空穴來風。
文老笑了笑,“有你這種心境,他日必然會有大成就,不過丁澤軒那老傢伙身為家主,在家族之中還算有些話語權,就看他怎麼去做了。”
如果因為一時得不到花神杯,而自怨自艾,那種人,實在是成不了大事。
“好了,現在不必在意這些事情,好好學習瓷器製作,他日,你也能製作出像康熙十二花神杯這般精美絕倫的東西來,到時候,別人也會像你收藏花神杯一樣,收藏你的瓷器。”文老拍了拍旁邊的板凳,對陳逸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繼續與文老一同製作瓷器,隨著這些天的學習,他對於瓷器製作的熟練程度,也是在不斷增加著,而且在這些天製作完成後,文老也會帶著他前去瓷窯中,為他講解瓷器燒製時的一些過程。
可以說讓他對瓷器的製作全過程,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對於瓷窯的溫度和氣壓,會帶來哪些變化,現在他也在慢慢的掌握。
而景德鎮大部分仿古作坊都在一二十年前,就開始使用節約空間,費用低廉,乾淨易操作的煤氣窯和液化氣窯燒製瓷器,只有資金充足,生產高檔仿古瓷器的作坊才會採用傳統的柴燒窯燒造。
文老的這些窯廠,有一部分都是柴燒窯,當然,那些現代化的瓷窯,也是不能缺少,這種柴燒窯,所需要的操作難度非常的高,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技藝,也唯有不多的瓷器製作大師,才能夠完全掌控柴燒窯,這也是為什麼會有包窯的事情存在。
古瓷中所用木柴燒製,在燒製過程中由於要不斷加柴,所以溫度時高時低,所形成的氣泡也是大小不一,層次感很強,而現代工藝,氣泡大小均勻密集,出來的瓷器是一模一樣,而柴燒窯的燒成效果,不會重複且很難預期,所以,這正是傳統柴燒瓷器的魅力所在。
第二天,丁潤並沒有來到古玩市場,想必是依然在家族之中等待著訊息,關於這花神杯的事情,他本人是無法參與的,只有他父親和兩位叔叔,有著決定的權利。
看到這個情況,陳逸則是搖頭一笑,想必在花神杯這件事情上,丁老和另外兩個人有了一些分岐吧,否則,不會兩天都沒有討論出結果。
第六百六十三章丁潤的憤怒
雖然丁潤沒有來到市場,可是陳逸卻在林天寶手中,得到了那一幅張弼的書法真跡。
這一幅書法真跡長八米,其書法字型正是在狂章中,加入了一些章草的筆法,看起來狂草之中,加入了一些文雅之氣一般。
書法上的題識是成化三年丁亥春二月廿三,張汝弼老長安南第之天趣樓寫,鈐印則是汝弼和丙戌進士。
張弼在成化二年曾中進士,授兵部主事,晉員外郎,只不過因作了一篇文章諷刺當朝權貴,遭當權者忌恨,被排擠出京,任江西南安知府。
除此之外,這一幅書法更是有著張大千所題的引首,怒猊抉石,七十年辛酉二月,企石仁兄出示吾家東海千文,謹題,八十三叟爰,鈐印則是張爰之印,大千居士。
這一幅書法,本來就非常珍貴,又有著張大千所留的款識,其價值會更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