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榻上重新坐下後,手撫著榻沿,慢條斯理地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們的公子,柳白衣幾次對我不恭不敬!”
只是這一次他運氣不好,剛剛說到這裡,那刑秀便咳嗽一聲,道:“鄧家郎君,我插個嘴……你的婦人對你不恭不敬,這是你自個的事,關起門來清算就可以了,不必特意說給我們聽!”
鄧九郎:“……”
鄧九郎僵住一張俊美出奇的臉,片刻後,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
而隨著他雙眼這麼一眯,還是第一次與他打交道的刑秀張景等人,齊刷刷一凜,不約而同的,他們原本挺得筆直的身軀,似是承受不住這壓力,竟在不知不覺中躬起身低下頭來。
鄧九郎瞟了一眼恢復了安靜的大堂,聲音溫和輕柔地說道:“柳白衣態度不恭,這讓我很不滿。她本是我的女人,如今她的名聲,卻處處與你們這些人扯在一起,這點也讓我很不高興……為了矯正一些認知,現在我宣佈,這白衣樓一樓,已由我的銀甲衛徵用了,以後,這裡便是我銀甲衛天地乾坤四部之乾部駐紮地。”
說到這裡,鄧九郎聲音一提,清聲喝道:“乾三!”
“乾三在!”
“去把白衣樓一樓大堂清醒出來,同時朝外宣佈,從此後,白衣樓不再接待來客!”
“是!”
“地五!”
“地五在!”
“去把我的行裝搬來,告訴府中,我暫時會居住在白衣樓中。”他這句話一出,柳婧失聲驚叫道:“鄧九郎你!”她瞪著烏漆漆的眼,漲紅著臉氣極而叫,“你又想出爾反爾!你不要忘記了,你與我立的那賭約上,還有你南陽鄧氏族長的印鑑!”
聽到柳婧這近乎氣極敗壞地斥喝,鄧九郎轉過頭瞟了她一眼,冷冷說道:“誰說我出爾反爾了?我就睡在一樓,哪裡又礙你的事了?”
傲慢地瞟了柳婧一眼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