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點點頭,站起身了,俯看著跪在地上的錦瑟,冷冷說道:“現在,你告訴我,魔族有什麼訊息?為何會讓你如此失態?”
錦瑟低下頭,艱難地說:“魔族傳來訊息,魔君並沒有召我回去。相反,我在魔族的探子回報,他最近得到一名叫月兒的絕色女人。
魔君對她十分喜愛,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寢宮望月樓。而這個月兒居然是他在路上抓到的神族婢女,他居然為了一個下賤的婢女不召我回去,實在可恨!如果有一天我回到魔族,一定會殺了這個賤人。”
錦瑟咬牙切齒,面色猙獰,她眼裡充滿了恨意,心中充滿了不忿。
她只顧自己發洩仇恨,她甚至沒有注意到夜鶯聽到她的話後,激動萬分,瞳孔猛烈收縮。
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夜鷹猛地衝到她跟前,扼住她的喉嚨,急切地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那個神族女人叫什麼名字?”
錦瑟被他扼住喉嚨,滿臉通紅,呼吸不暢,拼命地拍打夜鷹的手。
夜鷹看她說不出話,手稍微鬆了鬆,暴喝道:“快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錦瑟緩過氣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趕緊說道:“我不知道她姓什麼?我只知道魔君叫她月兒。
聽昭陽宮的婢女講她是被魔君抓回去的,是神族的人,好像當時還滿身是傷,差點死掉。但魔君卻很在意她,不只親自幫她療傷,還把她留在自己的望月樓,日日同床共枕。
望月樓的奴婢都在傳,魔君曾經親口承認要娶她。”
夜鷹如遭雷擊,鬆開她,陷入沉思:“神族女人?月兒?絕美?被魔君抓回去?是你嗎?越弟,一定是你,除了你誰能擔得起絕美二字?這條線索是我唯一找到你的可能,現在,我離你越來越近了。”
他的眼中開始浮現希望,自己煎熬了一個月,等待了一個月,終於有了結果。越弟果然聰明,她變回女身,現在魔族一定還沒有發現她的身份,意味著現在她還是安全的。
不對,等一下,剛才她說什麼?魔君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寢宮,日日夜夜同床共枕?魔君還要娶她?
想到這裡,天音的臉開始變得鐵青,他的眼睛開始充血,銀牙緊咬。右手一拍,錦瑟房中的雕花白玉圍欄瞬間碎成飛灰。
魔君,你這個混蛋,你這個骯脹的魔族敗類,陰險小人,勾結狼族暗箭傷人不說。居然如此敗德喪行,乘人之危,強佔了她。
自己和梵天家族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的美貌果然引來了魔君的覬覦,他一定在傷害她,侮辱她。越弟生性高傲,現在一定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他怒火中燒,都是眼前這個賤人,都是因為她越弟才深陷險境。魔君既然碰了她,這個賤人就要十倍償還她欠越弟的債。從今天起,我發誓,魔族所有傷害越弟的,我都會讓你們血債血償,十倍奉還。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殘忍的快意,充血的眼睛掃向錦瑟。錦瑟看著他,突然感到萬分恐懼,只見夜鷹臉色一變。他緩緩舉起右手,一縷氣流開始從他之間溢位,朝錦瑟身上游走過去。
錦瑟渾身篩糠,大喊道:“你要做什麼?你剛才不是說放過我嗎?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我到底做錯什麼?”
夜鷹冷酷地笑了笑,淡淡地說:“我改變主意了,你做的最錯的,就算計了不該算計的人。你要知道,欠債終須還。”
說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只見錦瑟慘叫一聲,她的筋脈上開始浮現氣流四處遊動,隱隱看去竟然有三枚銀針在她體內遊走。
不一會兒,錦瑟的衣衫已經被汗溼透,夜鷹滿意地看著錦瑟抱著身子,渾身抽搐,在地上打滾。她受不了這極致的折磨,發出尖銳的慘叫聲。夜鷹冷冷一笑,右手揮出,一道屏障彈出,錦瑟的慘叫聲就再也傳不出這屋子。
錦瑟緊咬銀牙,七竅出血,她艱難地爬到夜鷹的腳下,抱住他的腿,求道:“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你殺了我吧!”
夜鷹鄙夷地看著她,蹲了下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殘忍地說:“你想死?哪那麼容易,死太便宜你了,你給我受著吧!”
說完,一腳踢開錦瑟,由著她在地上哀嚎,痛苦。
夜鷹殘忍地笑著,心中的恨意得到釋放。終於,錦瑟昏死過去,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右手一彈,一道指力擊中錦瑟的胸口。
錦瑟幽幽醒轉,她痛苦地問:“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對我?”
夜鷹冷冷地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是來收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