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我發慌,一時之間,我頓生一種異樣之感,為何陳明峻的面容不再是一貫的溫潤如玉,反而還凝刻著犀利與強勢呢?
我只覺得尷尬難耐,不得已只好轉開視線,尋找其他話題:“我是否曾告訴過你,第一次見你之時,便覺得你很面熟?”
“不曾言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亦是在不久前,我才想起,自己幼時,曾在母親的書房內,看到過一幅畫,那幅畫母親隱藏得很隱秘,卻被我無意間翻了出來,我一時好奇,遂開啟來看,原來竟是一幅人物肖像畫,畫的是一位總角男童,當時因為年紀尚小,所以亦就只是疑惑不解,不解母親為何會藏了那樣的一幅畫,不過現在想想,畫上之人應該是你。”
“六歲之時,父親曾為我作過一幅畫,但是卻未對我明言為我作畫的緣由,現下,如若依你所言,那幅畫應該是替柳前輩所畫。”陳明峻的聲音平和無波:“我猜想著,可能是基於私人的原因,柳前輩一直都很想見我,但是卻又不敢來見我,故而,父親才作了那樣的一幅畫給她。”
“也許…便是如此。”
陳明峻隨即輕嘆道:“還真是難為柳前輩了,沒想到她居然一直留存著那幅畫。”
“母親當然會珍藏!”我回答得很迅捷:“畢竟那個時候,母親以為你是她的親生兒子。”
“如此。”
“現在回想起來,那幅畫畫的其實很逼真,雖然彼時你尚且年幼,卻已有了如今的幾分神采,不過,到底還是變化頗大,所以,我才沒有把那幅畫聯想到你身上去,只是覺得你依稀有幾分眼熟。”
“哦,那我的神采如何?”
不妨陳明峻竟作如此之問,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