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來謀求發展,誰知前幾天我被人誘騙,兩個惡棍搶走了我的銀行卡,還把我痛打了一頓,我本來想回家了,可在這裡我得到了溫暖。感謝大家!”
郎瑞民流著淚撩起了上衣,露出身上一片片已經結痂的傷痕。
郎瑞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話捅了馬蜂窩。
“什麼?有人敢這樣放肆?!”所有人暴怒起來,許多人紛紛跑上臺來抱著郎瑞民痛哭,發誓要給郎瑞民報仇,場面立刻失去了控制。
過了幾分鐘,黃龍對著話筒大聲喊道:“大家靜一靜,不要亂。這位兄弟的損失一定能夠找補回來,這位兄弟的傷痛也不會白挨,現在,處理這件事無外乎兩個途徑:一是找警察,這裡的警察大家都知道,都是飯桶,一拖就得一年半載;一是咱自己處理,直接找到那兩個傢伙,替咱兄弟要回那筆血汗錢,痛痛快快教訓那兩個惡棍一頓。”
幾個人還圍著郎瑞民安慰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清秀女子還在拉著郎瑞民哭。黃龍上前拉開她,說道:“有你的活幹,你不是學美術的嗎?去那邊按著他的描述把那兩個傢伙的樣子畫下來,影印幾十份。”接著又拍了拍郎瑞民的肩膀,說道:“看到了吧,兄弟,要不了三天,那倆小子得跪在你面前管你叫爺爺。”
郎瑞民看著女子開啟畫夾,拿出鉛筆,按著郎瑞民的描述快速地畫了起來。
絡腮鬍子,大胖子,裸著上身,不一會兒,兩個惡棍的形象便躍然紙上。
郎瑞民聽著女子輕細的話語,看著女子專注的神情和還有些泛紅的眼睛,大受感動,問了問女子的一些情況,得知她來自北京,在這裡讀美術專業,已經大四了。
“畢業之後我先不想回去,這裡的許多地方我還沒去,許多建築藝術我還沒領略沒研究,許多藝術資料還沒整理。”女子說完,再次安慰郎瑞民,“沒關係,咱這夥人裡啥人都有,一些地方小痞都讓咱三分。我去影印,一會兒見。”女子說完,快速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著四十多張畫像交給了黃龍。
“好了,現在畫像有了,咱分成幾個組,加快尋找,估計就是一些不成大器的小地痞乾的。大家手機都開著,便於聯絡。”黃龍把年輕力壯的男子人分成了四組,每人手裡都拿了一張畫像。
郎瑞民真沒想到,大家的一次聚餐會成了自己的一次求助會,他非常後悔,後悔自己把自己的委屈抖落出來,看來,那兩個傢伙是難以逃脫了,可拿回那一筆錢之後這件事情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萬一傳出去一定會讓更多人知道,這豈不是自我暴露嗎。
想到此,他又擔心起來,甚至希望那兩個傢伙拿到自己的那筆鉅款後遠走高飛,讓這些會員們找不到他們。
真卑鄙啊!郎瑞民馬上又這樣自責道。別人為自己費勁巴力,自己卻又有了這樣荒唐的想法,算是什麼東西。
第二天,郎瑞民的手機響起,是黃龍的。
昨天臨走時,黃龍把郎瑞民叫到跟前,記下了郎瑞民的電話號碼,也讓郎瑞民存上了自己的手機號。
郎瑞民知道,說不定那兩個傢伙被找到了。
接通電話,果然如此。
“兩個小毛賊已被擒獲了,大部分資金已經追回了。兄弟,你怎麼那麼多錢啊,在這個地方,露富可真是不安全啊!”在電話裡,黃龍就對郎瑞民說開了。
“好了,多謝,我馬上過去。”郎瑞民膽子也大了起來,打輛計程車,不一會兒就到了二樓會館。
兩個惡棍真沒想到,這個個子不高的中國人竟有這麼多錢,他們分幾十次,把裡邊的四百多萬都取了出來,又買了兩個密碼箱,把所有錢分別裝在兩個密碼箱裡,準備逃之夭夭。
被抓時,兩人正在一家烤肉攤前狂飲大嚼,見到六個中國人走了過來,也沒在意,不想幾個人乾淨利落地就把兩人按在了桌子上。
燒烤店老闆剛要阻止,黃龍拿出一個警官證,晃了一下,用當地西班牙語厲聲訓斥道:“國際刑警!走遠些!”
兩個傢伙哆哆嗦嗦,還真以為是被國際刑警逮住了呢,沒敢做任何反抗,又在黃龍等人的押解下回到住處取出了兩個密碼箱。
“真快啊!”郎瑞民握住黃龍的手,感激地說道。
“交給你了,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傢伙,給他們留個記號,讓他們長長記性。”說著,把一把雪亮的尖刀遞給郎瑞民。
“行了,算了,錢追回來就不錯了,放了吧。”郎瑞民哪見過這樣的陣勢,把刀又還給了黃龍。
“你呀,真是,太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