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瑞民上了二樓。
一個幾十平米的大房間裡,四個男子在打檯球,老闆走上前,叫住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目光犀利,微低著頭,大大的眼睛直直地審視著郎瑞民,令郎瑞民頗感不安。
“怎麼?殺人了還是**了?”郎瑞民本來對幾人很有親切感,可這句見面問話卻使郎瑞民頗為不悅。
“沒有,剛過來,還煩請各位多照應。”郎瑞民壓抑住心中的不快,微笑著說道。
“沒關係,都是炎黃子孫嘛,怎麼也不能和晚晴似的,受外國雜毛子的欺負,咱在外邊得活出尊嚴來,不能讓外國人瞧不起咱。”
高個子男子說著,把郎瑞民領到一臺電腦前,點開一個資料夾,對郎瑞民說道:“把自己的個人資訊填好,來自中國的哪個省,有什麼愛好特長都填全了,以後大家也便於互相幫襯照應。”
郎瑞民給自己起了個新名字黃勇,他怕用原來的名字給自己招來麻煩。
“赫,咱是本家,我叫黃龍。”高個男子說著,向郎瑞民伸出了手。
“按規矩交點會費,為以後的活動提供些資金支援,否則經費短缺,活動不起來。”黃龍微笑著向郎瑞民解釋,郎瑞民心裡溫暖了許多。
“交多少呢?”郎瑞民還真不知道,便很直率地問道。
“看你的經濟情況,如果眼下困難不繳也可以,若條件允許交個三兩千的都可以。”黃龍看著郎瑞民,耐心地介紹著。
“好,我先交一萬吧。”郎瑞民說著,拿出一萬元人民幣交到了黃龍手裡。
“你剛來,處處用錢,先交五千吧。”黃龍說著,又遞給郎瑞民一半,笑著說道,“看來閣下是個大款啊,以後大家相聚時再慷慨些,咱這圈裡的人大都是靠自己打拼的工薪人員,沒什麼富豪大款,所以,多年來收會費一次最多都不超過五千。”
“好,多謝,以後我會盡快融入咱們這個組織的。”郎瑞民說著,和黃龍握了握手。
“明天有個活動,大家到一起聊聊天,在西邊的一家華人開的酒店東方龍聚餐,晚七點準時開始。”黃龍握著郎瑞民的手,熱情地說道。
“好的,謝謝!”郎瑞民終於在他鄉有了一種見到家人的感覺,愉快地答應著。
晚上,郎瑞民早早來到了東方龍酒店。
酒店規模不大,上下兩層,每層有二十多個雅間和一個大廳,老闆五十來歲,面容慈善,笑容可掬。
七點鐘,一百多人悉數到齊,黃龍拿過麥克,向大家微鞠一躬,朗聲說道:“今天我們有幸結識了一位新朋友,我的本家黃勇先生,大家歡迎!”
郎瑞民趕忙站起身,向大家招手致意:“感謝大家!初來乍到,各方面都不熟悉,請多關照,在下不勝感激。”
接著,黃龍提議,大家一起唱個歌,唱那首《中國人》。
郎瑞民在國內時曾經唱過這首歌,那時真沒什麼感覺,沒想到在這裡一唱,便頗感不同,竟忍不住落下淚來。
五千年的風和雨啊
藏了多少夢
黃色的臉黑色的眼
不變是笑容
八千里山川河嶽像是一首歌
不論你來自何方將去向何處
一樣的淚一樣的痛
曾經的苦難我們留在心中
一樣的血一樣的種
未來還有夢我們一起開拓
手牽著手不分你我
他發現,每個人都表情凝重,在大聲唱著,他的心裡開朗了許多。
晚宴開始,餐桌上大部分都是在家常吃的中國菜,可在這裡吃起來卻分外香甜,東北殺豬菜,重慶麻辣鍋同時上陣,“什麼川菜粵菜,在這裡都是中國菜。”酒店老闆笑著說道。
黃龍端著杏花村白酒,在十幾桌間來回敬酒。
“別有什麼顧慮,有什麼事儘管提,大家會全力以赴幫助你的。”先後有幾十個人來給郎瑞民敬酒,喝酒之前說的大都是這句話,郎瑞民感動不已。
幾杯酒下肚,郎瑞民興奮起來,他唱歌不錯,便拿過麥克走上前邊的主席臺給大家唱了一首《我的中國心》,想到自己幾天來的遭遇,情緒越發激動起來,唱著唱著禁不住熱淚盈眶,所有人受到了感染,一起跟著合唱起來。
唱完歌,郎瑞民還覺得意猶未盡,便又對著麥克講了起來:
“我初來乍到,剛到這裡便遇到了一些麻煩,在國內從開大車起步進行打拼,有了點積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