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出血,拿紙給堵上了,下邊穿的褲子好幾個大鞋印子。
除外,這哥們兒一隻手讓人給拷在床邊的鐵欄杆上了。
所以,他只能用一隻右手玩手機。
我進屋,他抬頭看我一眼,滿臉的不解。
我淡淡問了一句:“陳柏,是嗎?”
“嗯,啊啊是我,是我。你是……”
我就笑了,一步步晃到他床邊,面對他站著,然後對他說:“你坐起來。”
陳柏慌了下神兒,這就起身坐了。
我端詳了一會兒,突然,我一伸手,啪!
給了他一個嘴巴子。
當然,沒真使勁打,真使勁容易打壞了。
“啊……你,你?”
我又反手,啪!
又是一個。
“哥,我錯了,我,哥你聽我說,我,我師叔來,你有什麼,你跟我師叔說,他姓範,你,你找他,我……”
啪!
又是一個嘴巴子。
啪啪啪!
我不緊不慢,一下又一下,打了二十來個。
然後我收手。
陳柏懵了,他扔了手機:“哥,你為啥呀這是,你為啥打人吶。”
我坐在陳柏身邊,我說:“誰告訴你,說你師叔能來救你?”
陳柏:“我錢姐啊。”
我腦子一轉,立馬明白了。
錢夫人,保不齊跟這史大翔,還有一腿呀。
我就對陳柏說:“你給你錢姐打電話,就說你師叔來了。然後,他跟外邊看你的人打起來了,對方給你師叔抓走,關一個地方去了。”
陳柏哆嗦了一下,然後他說:“這,這不行。我,我錢姐,我錢姐……”
我望著他說:“我一會兒,就數三聲兒,三聲過了,你要不答。我先打你!把你身上骨頭,一根根弄折了。放心,我找人給你接,接過了,咱們走,上車去雲南,擱那兒,我給你送去泰國,然後,我讓你當妹子。”
聞騙子說過,嚇唬人的時候,不是越兇猛對方越害怕。
一定要平淡,好像在輕輕講述一件事一般,不要有一分的個人情緒在裡面。
越是這樣,就越容易給對方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
說完,我直接盯著陳柏眼睛:“一,二,三……”
我念的極快。三個數唸完,不等對方反應,上來抓了胳膊就要往床上磕。
“啊,哥,我打,我打。”
我咬牙黑臉說:“晚了,三個數兒過了。”
“哥我求你了,我錯了,我反應慢,我腦子反應慢不行嗎,我錯了,真的錯了。”
我停下手說:抽自個兒十個大嘴巴,要響,要能聽聲兒的那種。“
陳柏:“好,我抽,我抽。“
啪,啪,啪……
很快,十個嘴巴抽完。
我說:“打電話吧。“
陳柏講起電話。
我說:“語氣驚訝一些,緊張一些,弄的像什麼回事兒,你要提個懶人嗓子說話,我就當你沒答應。來,先預習一下。”
“你當我是你錢姐,你跟我說。”
“哦,那個,錢姐呀,我師叔來了,他跟外面人打起來了。”
我不耐煩:“小學生背課都比你背的有感情,算了,當你沒答應……”
“別,別的哥,我,再給我幾次機會。”
我說:“行,這次不算,三次,三次你不過關,當你沒答應。”
陳柏緊張了。
然後……
他講了三次。
我聽著像那麼回事兒了,就說:“給你錢姐打電話吧。”
陳柏拿起手機。
接通。
我讓他摁了擴音。
“小柏柏呀,怎麼樣了,你師叔去了嗎?”
“錢姐呀,怎麼回事兒啊,我師叔來了就跟外面人打起來了。外面的人給他弄走了,說是找什麼地方關起來。錢姐,你說,我怎麼辦吶。”
“哎呀,怎麼會這個樣子呢。哎呀小柏柏呀,你不要害怕,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了。行了,你先別打我電話了。好啦,好啦……”
我聽到錢夫人撂電話,我過去看了眼手機,確信兩邊都關機了。
陳柏這時對我說:“哥,這是不沒我什麼事兒了,我……”
我說:“你師父在哪兒?”
陳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