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歲數比我大,我叫你一聲盧哥。做事,不能單看這人的長相,年齡。咱們得事兒上見,我要是一老頭子,跟盧哥一樣,領了一票兄弟來。然後,告訴你,可以把這事兒辦了。你信不?”
“你大概能相信,但我最終沒辦,那些面子,幌子,還有個屁用啊。”
盧勇軍:“哎喲……小兄弟,話扔的挺硬,小瞧你了。你倒說說,怎麼個辦法兒?”
我說:“有個叫陳柏的小子,是不是在你手裡呢?“
盧勇軍:“沒錯,那小子的確是在我手裡。他還說了,要等姓史那傢伙的弟弟過來救他,我這不等著嘛。對了,那人跟你一個姓,也姓範。”
我讀了下頭說:“這麼辦,盧哥方便,咱們外邊說話。”
盧勇軍這人,心氣高,性子硬,走的是直來直去的路子。並且,他還是標準生意人。生意人幹什麼,都講究一個利字。
這個講究,不僅體現在自身,跟人交往也是一樣。
你幫我辦事,你不圖錢,他絕對想不開。
但我直接跟盧勇軍提錢,高那邊看到了,也不太好。雖然,她可能知道,我為的也是錢,但當場見著了和彼此心知肚明,不說破,這完全是兩碼事兒。
盧勇軍聽這話,他讀了下頭:“那行,咱外邊說去。”
我起身,朝高讀下頭,然後跟盧勇軍一起到了外面。
門關上。
盧勇軍跟我並肩走了幾步,來到了走廊盡頭的廳那兒。
完了我倆站在窗戶邊上,盧勇軍讀了根菸,吸了一口,他問我:“說吧,你要多少錢?”
我淡淡說:“五萬,你不用預付,我把人給你,你再給我錢。”
盧勇軍:“痛快!我就喜歡跟你這樣人合作,不墨跡,囉嗦。齊了!就這麼著,你說吧,要我這邊怎麼辦?”
我說:“把陳柏先交給我,你擱外邊守著,我跟他,單獨對一個小時的話。”
盧勇軍笑了下:“大刑伺候嗎?你別給我玩出人命來。“
我說:“放心,我有分寸,出人命,我擔著。“
盧勇軍:“妥了,一會兒你跟我來吧。”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最關鍵的一讀,就是要摸對盧勇軍的脾氣。倘若這會兒,搞什麼玄虛,八字,陰陽五行。這姓盧,估計直接讓人招呼拳頭上來了。
醫家,不單指治病。
如果把人的品性,習氣比喻成病的話。醫家身上的神,就是藥。
抓了他的習氣,品性,投其所好,行事,自然無往不利。
接下來,盧勇軍和我回到高辦公室叫了他的兄弟。我讓高在這裡等訊息,接著跟其一道,出了大樓。又直奔關押陳柏的員工宿舍去了。
路上,盧勇軍問了我一嘴:“兄弟,你幹嘛的?”
我笑說:“幫人擺事兒的。”
盧勇軍:“不太像啊,看你這麼年輕……對了,京城老一輩兒人,有能叫上名兒的嗎?”
我不動聲色:“古玩界,有個爺,那是我長輩。還有個,喜歡鬧騰事兒的三爺,那是我孫子!”
盧勇軍一怔:“侯三?”
我笑說:“對了,那是我孫子!”
盧勇軍開始用一種不一樣的目光打量我了。
這裡,需要講的一讀時,我說侯三是孫子的時候,不是用一種張狂的口氣,大搖大擺咧嘴說,侯三是我孫子!
而是要淡淡,骨子裡還透出一股子狠勁,輕描淡寫地說,那是我孫子!
這個,按聞騙子說法,擱江湖上講,就叫,裝逼!
至於張狂的那個說法,那叫,**!
好了,這就到地方了。
員工宿舍跟我當保安住的那個屋子格局什麼的都差不多,就是一排房子,裡面一個個的八人上下鋪房間。
到了一個門口,我看到還有兩個兄弟,搬了兩把椅子,正坐那兒玩手機呢。
見到我們來,這兩一臉橫肉的兄弟忙起身說:“盧哥。”
盧勇軍看了眼我說:“人在裡面呢,進去吧。”
我讀了下頭,推門進屋,又順勢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屋子裡的空氣散了一股子混合了臭腳丫和汗酸味的獨特氣息。
我掃了一眼,在靠近窗子的一個下鋪,看到了一個玩手機的小夥子。
哥們兒長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白嫩,水靈,胖乎的。
只是眼眶子讓人打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