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蕭老夫人便讓蕭坤代替蕭乾招待這位親家公,還叫了幾個男親戚過來作陪,不管背地裡怎麼想,當著面,眾人都客客氣氣的。
江南只一開始露了個面,之後回了房沒再出來,餘有韻讓蕭愛和宋羨魚陪著蘇玉琢,那邊幾個男親戚拉蘇父打起了麻將,蘇玉琢跟去看了會兒,見沒什麼不妥,便又出來。
季臨淵也來了,和蕭硯一道站在院子裡閒談。
羅剪秋和蕭承過來時,這裡的氣氛很是融洽,聽見麻將聲與說笑聲,羅剪秋心裡不舒坦,看了眼正和宋羨魚蕭愛說笑的蘇玉琢,轉身去了幾個男人打麻將的房間。
蕭坤與幾個蕭家的親戚羅剪秋都見過,剩下那位沒見過的,就是蘇玉琢的父親了。
蘇父坐背對著門的那個位置,他對面是蕭硯的堂伯父,右手邊是蕭坤,左手邊坐著蕭硯的一位表姑父。
另外幾位親戚坐在一旁看著,時不時聊幾句。
羅剪秋笑盈盈走過去,挨個叫了人,然後看向蘇父:“這位便是弟妹的父親了吧,實在不好意思,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來晚了,還請蘇伯伯不要怪我不懂禮數。”
羅剪秋生得好模樣,穿著時尚得體,垂肩的中長髮乾淨又利落,說出來的話謙虛有禮,蘇父覺得這女娃挺不錯,又聽她稱自家女兒弟妹,便猜她就是自家女婿兄長的媳婦。
想著自家女兒以後跟人就是妯娌,要長年累月地相處,臉上笑容更多了三分,“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
“確實是一家人。”羅剪秋拉過一張空椅子坐下來,笑說:“等您小女兒嫁進來,就是蕭家人,您大女兒活著的時候,也是差一點就成了蕭家人呢。”
蘇父摸麻將的手猛地一頓。
轉頭看向羅剪秋:“你說什麼?”
“說這麼多話,有點渴了,小羅,你去給二叔倒杯水來。”蕭坤有意打斷羅剪秋的話。
羅剪秋笑了笑,起身:“我去給幾位叔叔伯伯榨杯果汁吧。”
說完,她看了眼蘇父,笑容更深。
看著她走出去,蘇父久久回不了神。
蕭坤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該你了蘇大哥,我們可是來真的,你再愣神,回頭輸慘了,只能叫你女婿來給你付錢了。”
蘇父哪裡看不出蕭坤在有意轉移他的注意力,笑了笑:“我有閨女,還用不著女婿來替我圓場子。”
羅剪秋送果汁進來時,蘇父沒有舊話重提,羅剪秋也沒再說。
蕭承和蘇粉雕鬧出的那樁風流韻事,在坐的幾位長輩都有耳聞,不過是不知道蘇玉琢與蘇粉雕是親姐妹的關係。
所以除了蕭坤,其他人對羅剪秋的話也是一頭霧水。
蘇父把疑惑存進了心裡。
十一點半,餘有韻過來喊眾人去吃飯。
蘇父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正巧看見羅剪秋邊講電話,邊一路往東去了,眨眼消失在轉彎的地方,蘇父腳步頓了頓,跟了上去。
視線穿過鋥亮透明的玻璃,蘇父看見她站在院中的一棵銀杏樹下打電話,一直等她講完,他才上前去。
看見他,羅剪秋沒多大意外。
“找我有事?”
“你之前說的話什麼意思?”
“你女兒沒跟你提過?”羅剪秋唇邊露出笑容,“也難怪,那種醜事,她們也沒臉跟你說。”
蘇父皺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我還能出現在這,多虧你女兒手下留情,你養出來的兩個女兒都好本事,一個勾引蕭硯,一個勾引我老公,都妄想嫁進豪門,你說這是遺傳,還是後天有人教唆?”
“你、你胡說!”蘇父臉色鐵青。
“有沒有胡說,你心裡不清楚?蘇粉雕是什麼貨色?一雙玉臂千人枕,勾引的有婦之夫數都數不過來,落得死於非命的下場,真是罪有應得!”
“啊……聽聞她媽也是做雞的,原來是遺傳。”
“你……”蘇父指著羅剪秋,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怎麼,我說得不對?”羅剪秋笑得怨毒,“兒子議親,當父親的為何缺席?你以為真是有工作走不開?當母親的為何連面都不肯露?我要有個兒子,娶這麼個女人回來,我直接找棵樹吊死,省得活著被人恥笑。”
“你知道外面現在怎麼看我們家?說我們家是雞窩,什麼不乾不淨的都放進門,就連我出去,都有人在我後頭指指點點,就這呢,蕭硯還是要娶你女兒,可見你女兒伺候男人的功夫跟她媽和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