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依然有慾望,只不過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手段越發變態。
程如晚情緒一次次崩潰。
她這時候才明白以前的生活,是多麼幸福。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家人已經拋棄了她。
就算她告訴他們自己被虐待,生不如死,他們都沒想過救她脫離苦海。
她又恨自己,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季臨淵,黑暗裡,男人成熟俊美的臉龐緩緩浮現在半空,冷冷地注視著她,程如晚知道那是幻覺,依然伸手想要抓住他,可在她抬手之際,季臨淵的影像卻被無形的力道往後拉車一般,越來越遠。
她們的房子遠離城市的喧囂,出門可見的是大片大片的曠野,幾個月的寧靜,她想了很多,對季臨淵,她或許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愛戀,餘下的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他對自己這麼絕情,絕情到將她扔到這淒涼的異國他鄉。
她很想當面問問那個男人,如果她死了,他會不會有一些些的在意?
她始終不願相信,自己在他生命裡,是無足輕重的。
想著,她又一次嘗試撥通那個男人的號碼,這是她來瑞士後第一次用當地的號碼與他聯絡。
電話根本打不進去。
她不死心地又嘗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程如晚心越來越涼,頹然地放下手機,怔怔地坐著,窗外能看見白茫茫的屋頂,她心下一片茫然,不知過去多久,忽地想到什麼,撥通另一個號碼。
程如清接到姐姐的電話,看了眼母親和姥姥,拿手機出去接。
“清清,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我想最後見他一面,你幫我……”
第292章 他心裡是自卑的
纏著季臨淵親了一會兒,宋羨魚在他耳邊呢喃:“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說完,又吻了吻季臨淵冒著青茬的下巴。
很快季臨淵反客為主,大手握住宋羨魚後腦勺,舌頭伸進她嘴裡,難分難捨間,小傢伙忽然哭起來,兩人一頓,迅速分開,季臨淵把毛巾往椅子上隨手一擱,把宋羨魚扶上床在床頭靠好,才打算去關心一下閨女。
解開襁褓,一眼能看見尿不溼的邊緣有青黃色的痕跡。
“念念是不是又拉了?”
宋羨魚自然地改了對小傢伙的暱稱。
從這幾天的經歷來看,小傢伙哭,不是拉了就是尿了,應該不是餓的,不久前才剛吃過。
“拉了。”季臨淵說著,將小被子輕輕掩住小傢伙的肚皮,轉頭見宋羨魚想下床幫忙,溫柔道:“你別亂動,我處理就行。”
宋羨魚把掀開的被子又蓋回去。
看著季臨淵圍著小傢伙忙來忙去,她嘴邊的笑甜美又幸福。
季臨淵帶孩子的樣,看著像老手,要不是知道他沒孩子,宋羨魚會以為做過父親。
床頭櫃上的手機忽地響了一下,她伸手拿過來,是蕭愛微信過來的一張圖,他們這會兒正在電影院,圖片裡只有顧欣顏與顧情長,兩人並肩走著,顧情長側著頭俯視顧欣顏,眼神溫柔而專注。
蕭愛打字說:有戲。
宋羨魚笑了笑,也打字:看什麼電影?
接著蕭愛發來一張電影票,電影名《勾魂電影院》。
不等宋羨魚回覆,蕭愛又發來訊息:我選的,欣顏就是扭扭捏捏,要是我喜歡就直接追,待會看到嚇人的地方,她一害怕,躲進情長哥哥懷裡,然後情長哥哥保護欲爆棚,再然後你情我願男歡女愛成就一段美好姻緣,多棒!
宋羨魚能想象蕭愛打這段字時尾巴翹上天的樣子。
事實上也正如她猜想的,蕭愛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英明偉大,王錦藝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腦袋湊過來:“跟誰說話,瞧你這樣兒。”
蕭愛把手機一收,“關你什麼事?”
王錦藝拿手推她的腦袋:“剛才白請你喝奶茶了!”
“那是你自願的,我可沒逼你。”
座位是連坐,顧欣顏與顧情長坐在最西邊,蘇玉琢坐中間,東邊兩個位置是蕭愛和王錦藝,蕭愛說著朝王錦藝翻個白眼:“再說又不是請我一個,大家都喝了,都得慣著你?”
王錦藝:“……”
看著傻乎乎的,這會兒倒是伶牙俐齒起來了。
電影很快開始,片頭曲有些恐怖,蕭愛沒敢去看,其實她是害怕這些的,於是纏著蘇玉琢跟她說話,蘇玉琢性子不熱,蕭愛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