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酒葫蘆收了回去。洛長熙大怒,自馬上一躍而起,去搶那葫蘆。
兩人比完馬,又鬥起武來。
你來我往,竟打了個不分上下。
打到最後,彼此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紅楓林中,兩人臨風縱馬,把酒言歡。
“今日我請你喝酒,明日是不是輪到你請我喝?”
“明日不行。”洛長熙笑道,“明日我便要離京,只能再等數年,若我還能活著回來,請你喝遍長安也無妨。”
眨眼便是五年。
如今,兩人都已不是當初的那副心性。
洛長熙變得愈加沉穩,看人看事也不再如五年前一般隨心隨性。
可五年之後的瞿亦柳呢?
她真是“半個朋友”,還是隱藏至深的“對手”?
瞿亦柳聽了洛長熙的話,笑得愈發厲害:“什麼?殿下只當我是‘半個朋友’?莫非殿下還惦記著當年的那番爭鬥?好吧,就當做只有‘半個’,可酒呢?殿下說過,待你歸來時要請我喝遍長安,該不會是矇騙我的吧?”
“先欠著。”洛長熙不動聲色,“等我‘病’好之後就請你喝酒。”
“好!”
兩人並未再多說什麼,瞿亦柳略坐一會兒便說不打擾洛長熙“養病”,早早告辭。但臨走之前,瞿亦柳想了想,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殿下也不必再另說日子約我了。”
“為何?”
“過不了幾日,我與殿下自有機會相見。”
瞿亦柳笑得很是狡黠,卻偏不說緣由。洛長熙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便只點點頭,便差人將瞿亦柳送出門去了。
誰知,瞿亦柳才剛走,便有丫鬟匆匆上來稟報,說凌家小姐來了。
躲在屏風之後的公儀凝起了玩心,乾脆躲著不出來,想要嚇唬嚇唬凌霜秀。
可凌霜秀一進來,就愣住了。
“怎麼了?”
洛長熙注意到她的面色,奇道。
“是誰……”凌霜秀是個聰明靈慧之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靜淡然的,可此時,她的眼中竟然浮現出一種既迷惘又飄渺的神色,“是誰在這裡?”
“什麼?”洛長熙完全不明白。
“剛才,有誰來過這裡?”
凌霜秀回過神來,面露焦灼,急急地問洛長熙。
誰?
洛長熙也愣住了,剛才……
“還能有誰!”公儀凝從屏風後面跳了出來,笑道,“當然是我了!”
“是你……”
“對啊。”公儀凝嘻嘻哈哈道,“你怎麼知道這屋子裡除了她還有別人在?”
凌霜秀的表情很有些古怪。
但她素來是個端方持重之人,很快便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