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每次要放開時,都這樣,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好玩,不停的把你碰上高峰,又一下子摔入谷底,再給捧上,再摔,到底要摔她多少次他才肯罷休?
剛要扭頭回去的男人好似聽到話裡帶著哭音,又站住了腳,望著還在搖吊橋的人兒,擰眉鬆開雙手,警告道:我不扶著了,要想我掉下去,你就使勁搖!真的開始張開雙手大步向前走。
硯青才沒聽他的,依舊想試圖就這麼把人給搖回去,但是更讓她意外的是男人越走越近,直到來到了面前。
你還真搖啊?夠狠心的!柳嘯龍扶著狂跳的心顫顫巍巍的找了個石凳坐了下去,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相當不滿的抱怨。
我狠心?呵呵!女人好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嘲。
你沒事吧?柳嘯龍恢復了後,就站起身抓著妻子的雙肩詢問:是不是生病了?
硯青排斥的推開,一手叉腰,一手按著腦門望著山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真的,你告訴我,柳嘯龍你告訴我,我硯青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是什麼?
男人見女人那悲痛萬分的表情就道:你希望是什麼,就是什麼!
別他媽的來敷衍我,你跟來幹什麼?啊?你跟來幹什麼?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呼呼的風將話語瞟向了懸崖峭壁,發出了回聲,帶著悽痛,帶著多年的委屈:你把我當什麼了?一快石頭嗎?還是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狗?
怎麼說話呢?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情緒太不穩定。
今天?我每天都這樣,怎麼?覺得受不了嗎?那就離婚啊嗚嗚嗚嗚你拖什麼拖?啊?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了什麼在拖?說你愛我嗎?呵呵,那真是可笑至極了,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是忍過來的嗚嗚嗚忍過來的,我好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抓著你不放,我就是個豬!
柳嘯龍愧疚道:我知道這些年你很難受,但是我也說了,她很快就走了!
硯青開啟來攙扶的手,哭喊道:她她她,你是不是滿腦子都是她?就算她明天走,我也等不了!
你為什麼要和一個快死的人這麼斤斤計較……
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愛計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為我什麼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認真來了解過我嗎?你知道每次在我覺得是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裡我心裡的感受嗎?你知道我有哭過嗎?你知道我討厭你去那裡嗎?你不知道,因為在你心裡,我的感受無關緊要,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遷就我?為什麼又要對我百般忍讓呢?為什麼又千方百計不肯離婚?知不知道這樣是會讓人誤會的?
所有的感情,瞬間爆發,卻不後悔,最好所有的缺點都曝光,這樣他也就不再覺得她值得他抓著不放了。
柳嘯龍忘記了呼吸,深深的凝望著女人梨花帶雨的臉:你在吃醋?
某女擦了一把苦澀的眼淚,大吼道:是啊,難道在你心裡,我硯青就他媽是個聖母嗎?我為什麼就不能吃醋了?嗚嗚嗚嗚嗚混蛋!為什麼這麼難過?像要死了一樣。
我們回去再說!柳嘯龍不由分說,拉著女人的手臂就要原路返回,見對方掙扎就緊緊抱進懷裡,低吼道: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去?知不知道這裡很危險?
你給我放開,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嗚嗚嗚放開我,找你的谷蘭去吧,她什麼都比我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想要什麼,你都會給她,她有危險,你總是第一個跑前面……
你哪次有事我沒管過?柳嘯龍放柔聲音,抱得更緊了,彷彿一放開,她就會跳下去一樣。
硯青是正在氣頭上,不管對方說什麼都聽不進去,越加的放肆:信不信老孃今天就殺了你?掙脫不開,拔出藏在後腰的槍,上膛,對準了男人的腦門,氣勢洶洶的,彷彿真會開槍一樣。
柳嘯龍冷下臉:陸天豪回來了,你如願以償了是不是?這麼鬧,無非就是想要離婚,好,我答應你,硯青,或許我真的不適合你,但是捫心自問,我對你並沒虧欠,對這段婚姻更沒有,我也累了,試圖挽回過,可你從來不給我一個機會,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握著搶的手微微顫抖,沒有虧欠,好一句沒有虧欠,陸天豪,虧他能想,即便是沒有陸天豪,她也不會跟他過下去。
男人聞言無所謂的鬆開了雙手,指指太陽穴:不相信我,很簡單,槍法不是很準嗎?來,這裡,打吧!這次不再有自信的表情,可以說到了同樣怒急攻心的地步,彷彿這樣過下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