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竊笑。
‘咳!她怎麼樣了?’
阿浩,我真的很想過去頂替你,好讓你小子有時間來挽回,可事情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聽說他們七夕正式舉行婚禮!
‘這或許就是天意吧,其實也不錯,只要她人還在,嫁給誰又有什麼關係?只要那個男人可以真心待她,挺好的!’
某蘇不再調笑,走到一棵梧桐下,坐上女兒平時遊蕩的鞦韆,煩悶的掏出香菸點燃,挺好的,聲音還這麼苦澀做什麼?抿唇道:你知道嗎?起先你和蕭茹雲在一起時,羨煞哥兒幾個了,卻沒想到最後你卻是最孤單的那一個,即便如此,我還是很感謝上天的庇佑,讓我們五兄弟還能聚在一起,或許哪天某某就會消逝,可我也知足,最起碼曾經擁有過!希望他懂這話的意思吧,得不到不要過於勉強自己。
另一頭,確實如西門浩所說,華麗得驚目的臥室處處金光閃閃,偌大的吊燈由頂尖設計師細心打造,燈柱由真金粉刷,一間用於夜間棲身的臥室便有兩百平有餘,傢俱並不古老,年年更替,正中的大床極為光彩奪目,罩子金絲編制,床柱的頂上方,四顆拳頭般大的珍珠栩栩生輝,男人正穿著英國皇室般的燕尾服,領口蝴蝶花紋的白色襯衣,黑色長靴,皮褲,鑲嵌著無數顆鑽石的皮帶,如此包裝,代表著一國之王的身份。
但那侵入骨血的寂靜令人看不出絲毫的溫暖,柔和的金色燈光也漸漸變得悲涼,照不暖屋中冰冷的氣息。
有的只是空蕩,毫無人氣。
男人有著一張傾盡天下的外表,任何女子只要被那雙凌厲逼人的眸子一掃,定會心醉,對於布勒多的人來說,即將登位的國王是每個女孩心中的夢想,在這男性與男性可以結合的國家,國王更是男子們心目中的良人最佳人選。
沒有人知道這個國王心裡還裝著一個從小便追逐的人兒,他心目中最最理想的王妃。
西門浩將蘇俊鴻的話斟酌了翻,坐起身淡淡的望著前方自嘲:曾經擁有過……阿鴻,是不是在你們眼裡,我和她在一起,都會令你們害怕?
‘不能這樣說,我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相信你非她們想的那樣,可她們不會信,蕭茹雲不會信,蕭茹雲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女人,她堅持不與你在一起,我想是真的怕了,你可知道她幾度被比逼入死角,女人嘛,膽子總是那麼小,如果換做是硯青和英姿,哪怕是甄美麗,也會再接招,可蕭茹雲不一樣,她禁不起傷害!’
路是我自己走的,她們不相信我,我也無法去證明,也不想再去證明什麼,就這樣吧,對誰都好,我們還是兄弟,就夠了!
結束通話電話,拿起懷中的紫水晶掛墜,布勒多王妃的象徵,走到一個櫃子前,將掛墜徹底封閉,還有那塊曾經在最浪漫的日子送出的粉色手錶,一起掩埋:放心吧,永遠都不會再有人去傷害你!
再見了!
萬萬沒想到愛情的魔力如此之大,可以令人從小維持到老,合上抽屜的途中,腦海裡出現了最初的畫面,兩個人還是孩童時,一起玩鬧,一起洗澡,一起寫作業,一起……如今已有二十多年,是該笑這顆心太頑固,還是……
滿懷思念的自泰國回去時,第一個想見的不是大哥,不是手足,而是想看看多年未見的那個人有何變化,她沒有讓他失望,確實變化頗大,不再是曾經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渾身都長滿了刺,讓人不敢再靠近,這些刺,來自於他,他懂。
‘啪!’
抽屜徹底封閉,心裡的那道門,也隨之封死,他不相信什麼做不成愛人,做朋友的話,他是個男人,有他自己的尊嚴,無法再放低姿態去祈求這段姻緣,愛情也不是靠乞來的,是兩個人同時努力的。
如果她真的有一絲絲的在乎,他相信她會來找他的,有生之年,他會一直等,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蘇俊鴻直至十一點才推開臥室的大門,老佛爺的氣,應該消了吧?這都一天了,存著僥倖的心理,閃身進屋,竟見愛人還未安睡。
閻英姿手持畫報,看得津津有味,不斷的點頭:這個真不錯,就是買起來太麻煩了!
世界上還有我買不到的東西嗎?蘇俊鴻討好似的上前。
英姿瞪了一眼,也沒阻止丈夫爬上床,甚至畫報被奪走也沒多抗拒。
某蘇一拿到畫報,立刻擰眉:你喜歡這個?
還給我,什麼叫我喜歡這個?是女人都喜歡好不好!寶貝一樣的直勾勾要將紙張看出一個洞。
這……天,那是情趣道具,老婆什麼時候喜歡這玩意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