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最後不止將所有貴重物品都帶走了，連著還毀了一棟富麗堂皇的主樓。至於剩下一棟樓，那都是傭人居住的，雖算不上破舊，可沒了錢財，艾爾伯爵被嚇得精神有些失常，伯爵夫人又瞎了眼，等待他們的，只剩下無盡的貧窮。
回去的路上，死神還是覺得太便宜他們了，倒是蘇糖，心情不錯。
“大人，謝謝你。”
小東西眨著一雙璀璨明亮的雙眸，笑起來的時候，滿眼都是他。
死神這一刻真是愛死這種感覺了，恨不得將人揉進懷中，不過他還是矜持又傲慢的鄙視了一聲，“你說說你，沒了我就這麼被人欺負，你還有什麼用。”
蘇糖也不氣，反而覺得這死傲嬌還挺可愛的。
瞧瞧這語氣，分明就是在關心她。
“嗯，沒了大人我是沒什麼用。”蘇糖不吝嗇自己的笑容，一排潔白的牙齒都笑得晃人眼了，“所以大人，您可不能趕我走。”
死神一直覺得金髮碧眼醜，這人類也就一雙眼睛像小黑貓，可如今，他覺得他的鉑耳塞福涅不但不醜，還很漂亮，特別是笑起來的樣子，比他所見過的所有神明都要耀眼。
“快別笑了，醜。”他板著臉開口，腦海中想的卻是若她對其他人也這樣笑，他絕對會挖了對方的眼！
笑容在臉上僵了一瞬，蘇糖眼中閃過一縷受傷，她往後縮了縮，像是犯了錯的小朋友，委屈地讓人心疼。
死神馬上就心疼了，“我的意思是，你別對著別人這樣笑，別醜到別人，不過……”他一臉不耐煩，眼神卻一直偷偷關注著她，“不過你可以這樣對我笑。”
蘇糖心中哼了哼，她就不信自己治不好這個死傲嬌了。
“不了，醜到大人更不好，我……我以後不笑了。”她說著，眼淚吧嗒吧嗒流了下來，也沒什麼聲音，若不是死神一直關注著她，根本就發現不了她在哭。
越是無聲越讓人心疼，死神莫名想到了那窄小的閣樓，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小姑娘心裡肯定特別苦。
都這樣了還要被他欺負，死神第一次發現，他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在死神漫長的歲月裡，他從來就沒有哄過人，不開心就殺人，開心也殺人，反正他是死神，誰也奈何不了他。
於是，他想了想，板著臉問：“要不，我替你殺個人？“
蘇糖聞言，嘴角一抽，她又不是神經病喜歡殺人玩啊！
不過，在死神眼中，金髮的少女仰著頭，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上，一雙碧色大眼睛傻傻地看著他，眼底還有未乾透的水漬，帶著幾分小委屈，讓人看著就心軟。
“殺一個人不夠，要不殺兩個？實在不行，屠城？”
眼看死神越說越過分，蘇糖都沒脾氣了，“我不喜歡殺人。”
這下，死神手足無措了，他是死神，他最大的技能就是殺人啊。
“那……”少女望著他，一副欲哭不哭，故作堅強的樣子，最終，死神沒忍住，索性將人摟在了懷裡，“你要怎麼樣，才不哭？”
蘇糖比死神矮很多，死神這傢伙又不懂溫柔，這麼一摟，直接讓蘇糖的鼻子撞到他堅硬的胸膛上，疼的她鼻子一酸，差點又哭了。
這傢伙，有毒吧。
“大人，我不哭了。”她聲音小小，明明委屈，且還是故作堅強。
也是，她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委屈給誰看，眼淚留著也根本就無人心疼啊。
死神這樣一想，疼的心都抽了一下，“剛剛，我瞎說的。”
他還記得之前少女明媚的笑容，就因為他那惡劣的言語，才讓她這般傷心。
“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笑容。”死神雖然學會了道歉，可骨子裡還是霸道的，“笑容很漂亮，但是我只想一個人看。”
蘇糖沒想到調教的如此順利，因為震驚，殷紅的薄唇還微微張著，甚是誘人。
死神沒談過戀愛，也不懂戀愛是什麼滋味，在他眼裡，喜歡了便是喜歡，不喜歡的便殺了。當然，到目前為止，很少有讓他喜歡的，反而討厭的東西一大堆。
不過現在，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歡對方的，甚至，還很想嘗一嘗少女誘人的紅唇。
“我……”
他眸色幽暗，蘇糖卻因為太過高興，直接蹦躂了起來。
“大人，您真好！”她一時高興，又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貓了，這一跳，嚇得死神趕緊伸手抱緊她。
骨節分明的大手此刻抱的位置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