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聽到最後都有幾分咬牙切齒,果然,這傢伙還是打算死了。
她微笑地看著他,嘴上放著狠話,“王爺可以試試。”
衛戚再傻也可以看出她生氣了,何況他也不傻,好不容易將人找回來,他又沒病,非把人給氣走。
至於她欺騙自己一事,這都是小事,只要她可以留在身邊。
這不,在她放完狠話後,他便開始轉移話題,“碎碎肚子餓嗎?我讓人準備了些清淡的食物。”
碎碎餓嗎?
碎碎餓的,蘇糖從來都不是傻姑娘,生氣歸生氣,那也得把肚子填飽繼續鬧。
只不過,她看著某人相當於照顧殘廢的模樣,嘴角一抽,“王爺,我沒斷手也沒斷腳。”言下之意便是不需要你喂。
衛戚卻笑眯眯道:“我提前訓練下,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若是哪裡做的不好,碎碎可以說。”
蘇糖總覺得他意有所指,剛想質問,猛地對上那燦爛的笑容,一時都愣住了。
衛戚長得好看,這一笑,就顯得更好看了。
他說:“碎碎,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與我說。”
常言道,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可就憑著衛戚這張臉,若是當起舔狗,誰都遭不住。
一頓飯吃的心猿意馬,最後還是蘇糖藉口要休息,才將人趕走。
馬甲曝光了,她一時還沒想好用什麼態度來對他,不過衛戚倒是接受良好,又是華服又是首飾,恨不得把整條街都給她買來。
衛戚先前不清楚她林碎的身份,說了很多過分的話,做了許多混賬的事,他也不否認,可現在,他只想儘量彌補,甚至自欺欺人地選擇性遺忘他的小仙女,心中並沒有他。
他總覺得,一件事做久了,她總會回頭看自己一眼,至於這途中,他將杜絕一切外來人員。
蘇糖也不傻,住了幾天,便能感覺到,他雖說其他方面都縱容自己,可一旦自己做出要離開的表現,周圍那群禁衛,將無處不在,將她團團包圍。
她也不吵,更不鬧,就這麼笑吟吟地問衛戚,“戚王是想將我關一輩子?”
對於衛戚來說,他還真的有這個能耐,只不過當他看著那雙流光溢彩的雙眸時,突然啞口了。
他開始捫心自問,他親自將小仙女的翅膀折斷,他會開心嗎?
最後的答案,是否。
他不但不會開心,還會難過。
他的小仙女,合該擁有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啊。
可他衛戚,從來便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啊。
蘇糖原以為這傢伙會上演一把霸道王爺的愛情虐戀,可到最後,居然是管事跑來求她,求她去看看王爺。
她心中疑惑,還未靠近書房大門,便嗅到了一股沖天酒氣。
她腳步一窒,眉頭微蹙,問管事,“他這是喝了多久了?”
管事愁著臉,“三天了,自姑娘上次與王爺聊完之後,王爺便將自己關在書房。”他越說臉上的愁容就越明顯,“今天早上皇上聖旨下來,說要犒賞王爺,要讓王爺參加宮中晚宴,可王爺這狀態,怎麼參加宮宴。”
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晉王被關禁閉,幾乎與庶人一般,衛戚解決了皇帝心頭大患,那麼下一步,自是要卸磨殺驢,將矛頭對向他了。
新帝如今正愁抓不住衛戚的把柄呢。
管事越說越焦急,到最後,蘇糖嘆了口氣,頗有幾分認命。
還能怎麼辦,自己的男主,只能自己護啊。
“你去拿些醒酒湯過來。”蘇糖吩咐完管事,便大步朝著書房走去。
衛戚已是大醉,可兩隻手卻沒得空,一隻手抱著酒壺,一隻手卻拿著筆,桌案上散落了不少畫卷,因為大醉,竟是連書房多了個人都未曾發現,直到抬眸,鳳眸中帶著濃濃地酒氣,嘴中也不住呢喃,“果然是喝醉了,本王都見到碎碎了。”
“呵,酒,真的是好東西啊。”說完,拿酒當水,直接倒在硯臺上,沾以墨水,繼續作畫。
他嘴上還在碎碎念,蘇糖聽不真切,直到走進了,方聽到他說:“定是本王沒畫好,本王的碎碎,怎麼能不開心呢。”
酒借愁,筆為相思,這樣人前顯貴的人,背後卻是如此卑微。
蘇糖便是再鐵石心腸,如今也有幾分動容了。
“衛戚。”
“噓……”衛戚雖已酩酊大醉,可當他用筆當食指,在唇上對她輕噓時,整個人都如那放蕩不羈的貴家公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