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大夫,前腳被王爺給踹開,這才走了沒多久,又再次被拎了回來。
他膽戰心驚,深怕又惹了這位爺,跪在地上時,連頭都不敢抬。
偌大的臥房內,一片寂靜,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這一下,大夫連呼吸都不太敢了,就這麼跪縮在地上,等著自家王爺開口。
衛戚坐在一旁,眼神卻一個勁地盯著內室。
蘇糖中了藥,最後被他丟到了床上去,而現在,她正一動不動地躺在他床榻上。一想到她可能會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小仙女,衛戚呼吸都加重了。
“知道易容怎麼卸嗎?”
一來就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大夫壓下心中好奇,恭敬道:“回王爺,這得看什麼樣的易容了,有些易容非常難卸,需調製特殊膏藥,有些則簡單多了,只需清水一擦,便會露餡。”
衛戚想到蘇糖那張醜陋的臉,當即就否認了後面一種可能。
“去給本王調藥膏,越快越好。”
大夫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過小半個時辰,便端著調好的膏藥拿了過來。
衛戚本可以讓大夫前去卸妝,然而他一想到床榻上的人兒,許是他的小仙女,濃郁地佔有欲讓他恨不得將人給藏起來,誰也不準見。
大夫最後被趕了出來,這一次又一次的,大夫都淡定了,臨走前還不忘行了個禮,這才退出去。
再說臥房內,蘇糖已經陷入昏迷,倒也免了馬甲被爆的尷尬。
此時的衛戚,遵循大夫的話,將藥膏盡數擦在她臉上,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用帕子將那些藥膏擦淨。
藥膏無色無味,可隨著衛戚的動作,原本乾淨的帕子卻是越擦越髒,先是額頭,接著眉眼,鼻子,下巴……
撥開濃霧見真容,林碎原本的模樣偏黑,若只是黑也就算了,關鍵還有不少斑斑點點,如那麻子臉,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而現在,瓷白的肌膚,吹彈可破,眉眼如畫,衛戚已經在想象她睜眼時的美景了。
這每一處,都是照著他小仙女的模樣刻畫,不,她就是小仙女!
衛戚貪婪地盯著那張精緻豔麗的臉龐,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起來,甚至都有些窒息了。
他找到了!
他終於找到她了!
“叮,黑化值下降30%,當前黑化指數:70%。”
“叮,黑化值下降20%,當前黑化指數:50%。”
“叮,黑化值下降10%,當前黑化指數:40%。”
……
蘇糖正陷入昏睡中,所以她並不知道此時的某個瘋子,眼神有多麼的滲人。
衛戚幾乎是從頭到尾將人細細觀摩了一遍,若是視線有實體,蘇糖這會兒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一夜,衛戚一夜未眠,魂牽夢掛的人兒就在身旁,這誰睡得著?
所以當蘇糖一有所動靜,他便立刻迎了上去。
“碎碎,你醒了,肚子餓不餓?”
蘇糖整個人都驚悚了,這人前後反差太大,前腳還說這要將她做成人彘,掛在城門上,可如今,那殷勤主動的勁兒,都快讓人精神恍惚了。
“碎……碎碎?”
這他娘什麼鬼稱呼啊!
她才睡了一覺,這世界怎麼讓人看不懂了?!
哦,對了!
一定是她馬甲掉了!
找到原因,蘇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不過她冷靜了,衛戚卻明顯還處於亢奮狀態。
這會兒的戚王,雖收斂了滿身戾氣,可眼中那股近乎病態的迷戀,卻是讓她心頭一顫。
“碎碎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我換一個。”衛戚微笑地看著她,聲音溫柔又和煦,“夫人。”
蘇糖大駭,夫什麼人,這他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一上來就給她強制按了個身份!
“我不是你夫人。”
衛戚還露著那副溫柔到近乎要溺斃人的微笑,被她反駁,一點都沒生氣,反而道:“我不知道你女子時的名字,不過學著你從前的自稱,喚一聲夫人。”
是了,蘇糖懶得取名字,所以女裝時的她,連名字都沒有,偶爾說到這身份,她也是拿夫人二字搪塞。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亂喊啊!
“我不准你這樣喊我。”蘇糖怒瞪著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模樣,“我有名字,你可以喚我林碎!”
過了一夜,藥效雖然減弱了,可蘇糖依舊全身乏力,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