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來。”
他一走,陸從戎就對著蘇糖發出一聲冷笑,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
一丘之貉,蘇糖並不奇怪。
她懶散地靠在椅子上,喝著陸雲庭給她倒得小酒,眼神就再也沒有從舞男身上移開過。
到最後,還是陸從戎沉不住氣了,“溫谷主好興致。”
蘇糖嘴角勾笑,揚了揚手中的酒杯,“美酒美人,我為何興致不好?哦,也是,身邊坐了條狗,的確夠敗興的。”
陸從戎如今雖是陸家家主,可當初也不過是個小妾所生,他上位,很多人都在暗中唱衰陸家,再加上以為除了陸雲庭,他就能坐穩陸家,誰知他卻活得好好的,讓他在陸家越發艱難。
如今的陸家,已經沒什麼人聽他命令了,自己這個家主,也不過是個傀儡,所以他才急著出來找盟友。
原是打算與蕭家結親,結果陸月不見了,兒子也失蹤了,最後還惹怒了蕭家,剩下那兩個世家,根本不打算救他,最後只能求助到了塞外。
中原有四大世家,可塞外還有個淹城,論實力,不相上下。
不過他沒想到,他才來淹城,溫涼這瘋狗就緊跟著一起來了。
他聽這那明裡暗裡的諷刺,臉上的陰鷙加重,他不過四十來歲,可那雙渾濁的雙眼,卻像個枯骨老人。
“溫谷主,可聽聞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蘇糖嗤了一聲,“做人留一線,可我若不喜歡做人呢?”說完,抬眸,勾著唇,笑得風情萬種,“當初就是溫家沒有被趕盡殺絕,留下我這麼個禍害,所以我現在啊,就特別喜歡晚上找人聊天。”
她這話,顯然是猜到溫家的事與他有關了。
又或者,比他知道的還多。
也是,溫瘋狗是誰,這些年來,殺得那些人看似毫無章法,實則與溫家滅門案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