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裡,我看到了波濤洶湧的愛和欲/望,刺痛感傳遍全身,隨著一陣痙攣,我疼得雙腿夾緊他的腰身,那感覺,像是被分裂般痛苦,卻又帶著被充實的滿足。
他的手指插在我的髮絲之間,輕柔地撫摸,臉埋在我頸窩一遍遍地細吻,一遍遍地安慰,“別怕,放鬆些。”
黑暗中交纏的身體,喘息中都帶著淫/糜的香氣,我漸漸放任自己的疼痛和快感,難以自持地齧咬,指甲掐進他的脊背。他一次次進入我身體深處,似乎一直通向心坎,靈魂也跟著顫動。疼痛麻木之後,我似乎被送上雲端又落下,但我知道,他會在下面接住我,於是義無反顧地張開雙臂,毫無保留地飛向他,擁抱他…
“在想什麼?”他抱著我枕在胸口。
我閉上眼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如此真實,努努嘴說,“在想。。。便宜怎麼都讓你佔盡了!”
他捏起我的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媚笑,“我就愛收集你的第一次。”
“沒臉沒皮!”我撲上去揪他的耳朵,兩人再次扭打成一團。
渾渾沌沌中我彷彿走入了一片雲霧繚繞之地,冰雪消融化為涓涓細流,深埋的種子已然長成參天大樹,碧綠繁茂的枝丫間盛開了花朵。。。不禁牽起嘴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第44章 年12月31日 星期四
死,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
——伊壁鳩魯
今晚的旭山,病房空了三分之一,真是每逢佳節倍冷清。我照例留下值班,人稱活雷鋒。
夜深人靜,特護的六個病患沉沉睡去,柏煦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門口,如約偷來了特護頂樓的鑰匙。
沒錯,我倆今晚約好要一探神秘實驗室虛實。
他穿的很隨意,倚在門框上看著我笑,“韓子越呢?”
“拉肚子,我叫他先回去了。”我儘量說得事不關己。鑑於曾發現過韓子越的“複方黃連素”,我想給他來點瀉藥也不會穿幫,於是只能祈禱他……晚點發現吧。
柏煦投來一個讚賞的目光,衝我晃晃手電筒,“那就走吧。”
午夜的特護靜得嚇人,空蕩蕩的走廊上回蕩著腳步聲。
特護一共五層,一樓二樓是病房。
上到第三層時,走廊上已經沒了燈光。柏煦開啟手電,白色的燈光照亮了一道鐵門。
“四層以上鎖了,看來就是實驗室。”我壓抑著興奮說。這個父親日記中一再出現的地方,四年來我拼命想要走近的秘密,終於只有一步之遙。
“你拿著,我去開鎖。”他邊說邊把手電遞給我。
鐵門隨著“咔噠”一聲開啟,鐵器碰撞的脆響一圈圈迴盪著飄向走廊深處。
我下意識地去抓他的手。黑暗中,他側過頭,與我相視而笑,眼眸中似含著湖水,同樣充滿期待。
“別怕。”他手掌緊了緊。
樓上沒開空調,空氣漸漸變涼。
摸索著進了第一間房間,我依著樓下房間的構造找到了燈的開關,正要按下,卻被柏煦制止,“別引來了韓子越。”
我點點頭,心想自己恐怕是緊張過度了,竟是這點防範意識都丟了。
他接過手電筒,對著房間掃了一圈,空氣中彌散這灰塵,模糊的光柱落在沙發、桌子上。。。看來只是個普通的診療室。
我劃了一下桌上厚厚的塵土,從指尖吹掉說,“看來荒廢很久了。”
“嗯。。。”他似乎刻意停頓了一下,“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被他這麼一說,我登時背後一陣發冷,“你別唬我,跟你沒完!”我警告了一句,豎起耳朵,卻真的聽到一陣沙沙聲。
“好像在隔壁。” 柏煦拉了我往門外走,牢牢相握的手傳來暖意。
“沙沙”聲漸漸清晰起來,似乎還有齧齒動物啃咬的聲音,撓撥得我心裡發毛。
“門鎖了。”柏煦轉了轉把手,又說,“不過把手上沒灰塵。”
沒灰塵?我驚異地抬頭,“有人來過?”
他點點頭,把耳朵貼在門上,說,“如果我記得沒錯,這一層應該是病理實驗室和動物房。”
我想起老顧說,柏晗住在旭山那會兒,柏煦常來看他,或許他就是那時來過吧。
“這麼說。。。實驗室並未荒廢?”我問出這句話時,尾音有些震顫。
他點點頭說,“頂樓是病房和手術室,要不要上去看看?”
“嗯。”我堅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