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
方懷遠問的直接,他的眼神銳利而又鋒芒畢現。
溫言知道方懷遠大致上猜到了,懷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微妙心裡,溫言淡淡地道,“我之前懷上孟忠誠的孩子,被林初音給知道了。
她給了我一筆錢,要我把孩子打了,斷了跟孟忠誠的聯絡,並且保證從此不要出現在羅市。
我拿了那筆錢,也把孩子給打了。
可是這裡有我的事業,我放不下。
所以在去國外度假了一圈之後,我又回到電視臺上班了。
我從臺前的播音主持,轉到了幕後,擔任節目策劃。
我沒想到,林潮音其實一直有派人在跟蹤我。
我重新回到臺裡的訊息,很快傳入她的耳裡。
結果,如你所見。”
她徹底惹惱了林初音,於是,林初音派人抓了她。
不是多長的一個故事,溫言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了。
中間略過了林初音拿著她的果照威脅她,如果不滾出羅市,就要將果照公佈在全網公開,略過了,林初音親自派人盯著她去醫院,那種強行被引產的絕望。
那些是她唯一的自尊,所以她絕不會拿來在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人面前賣慘。
即便溫言說得雲淡風輕,聽說過林初音的手段的方懷遠,又怎麼可能猜不到事情絕對並非溫言所描述得那樣簡單。
“孟先生知道嗎?”
方懷遠對溫言的生活方式不敢苟同,但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到底太過無辜。
溫言搖了搖頭,“我沒告訴他。
告訴了他又能怎麼樣呢?
他會給我以及我的那個可憐的孩子做主嗎?
不,不會的。
孟忠誠喝醉了酒的時候,總是抱著我叫他的初戀情人的名字。
口口聲聲地說他有深愛沐幼薇,多想念沐幼薇。
結果呢?
當年林潮音一把火,沒能燒死懷有身孕的慕幼薇,多年以後,沐幼薇還是死於房子意外著火。
孟忠誠憤怒傷心難過,還不是裝聾作啞,忍氣吞聲?
三少如今總攬孟家大權,孟忠誠都沒有膽量跟氣魄同林潮音撕破臉。
又怎麼可能會為我們母子二人出頭?”
大概這就是不愛的好處。
始終保持著理智,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對自己最為有利的。
她很乾脆地拿林初音的錢,跟孟忠誠斬斷了關係,只是她到底還是太過貪心,捨不得她打拼多年的事業。
說到底,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溫言的這番話,資訊量不可謂不大。
孟雲澤的親生母親沐幼薇在孟雲澤很小的時候死於一場意外大火,但是即便是孟雲澤本人,都以為那一場大火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你說雲澤的母親,是孟夫人害死的?你有證據嗎?”
溫言微微一怔,她眉心微蹙,“我也是在孟忠誠喝醉得的時候無意間聽說的。
我沒辦法確定,他說的是實話,還是醉話。”
“我知道到了,到時候我會讓雲澤去查。”
溫言自嘲地道,“前提是,我們得從這裡出去。”
方懷遠目光堅定,“我們會從這裡出去。”
方懷遠甫一進來,就意識到這個集裝箱非常地大。
但是集裝箱再大,面積也十分有限。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方懷遠就帶著溫言走完了一圈。
可惜,一無所獲。
被太陽嗮了一整天,又裝滿貨物的集裝箱又熱又悶。
溫言才走了這麼十幾分鍾,體力跟精力都有點吃不消,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汗水給打溼了,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跟在方懷遠的身後。
方懷遠觀察入微,察覺出溫言的腳步微微有些吃力。
他停住了腳步。
溫言眼睛一亮,飛快地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
方懷遠如實相告。
聞言,溫言臉上難掩失望,但是她很快就又打起精神,努力忽略腿部傳來的不適,溫言對方懷遠笑了笑道,“沒關係,那我們繼續找吧。”
溫言率先邁開步伐,方懷遠拉住了她的手腕。
溫言的心漏跳了一拍。
方懷遠將溫言拉到一旁貨箱的邊上,讓她靠著貨箱休息,“你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