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也總算是稍微穩定下來,也終於注意到,自己抱著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言安慰,更沒有回抱她!
齒尖在下唇咬出一個血痕半圈,如果當初,她能夠抵受得住誘惑,不是她先放棄,這個懷抱,是不是就會一直都屬於她?
溫言收攏了手臂,圈住方懷遠的腰身越發地用力,她的指甲都扣進了方懷遠的肉裡而不自知。
方懷遠眉心微皺,卻沒有伸手推開對方。
畢竟對方才遭受了一場巨大的驚嚇,而這場驚嚇,很有可能是因他而起。
懷裡的人總算不在抖得那麼厲害,方懷將試著往後退一步,哪曾想,他的身體才稍稍動了動,溫言就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身體。
“不要離開我,阿遠,不要離開我。
至少不是現在,求你。
我求求你。”
方懷遠後背的襯衫被溫言抓出了幾個褶皺,她緊抱著他不放,猶如不肯離巢的雛鳥。
方懷遠沒有辦法強行將這樣的溫言給推開,但是孤男寡女,哪怕這裡什麼人都沒有,兩人這麼抱著,始終不妥。
方懷遠試圖用言語安撫她,“聽著,我會想辦法,帶著你一起出去。
所以,先冷靜下來。
放開我,我們一起去找找看,有沒有可以逃生的視窗,嗯?”
溫言的臉埋在方懷遠的懷裡,沒有出聲。
方懷遠知道,自己的提議打動了溫言,因為攥住他後背的手的力道,稍稍鬆了一些。
“放開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出去。”
這一次,方懷遠用了一種陳述的語句。
溫言依然只是緊緊地抱住他,沒有回應。
方懷遠試著將溫言的手從他的腰間拿下來,抽離自己的身體。
溫言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即慌張地馬上又抱住他。
成功地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下一秒,手掌被人用力地攥住。
溫言抬起臉,一雙盈盈的眸子楚楚可憐地凝視著方懷遠,“我可以不抱著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甩開我的手?我真的,很害怕……”
方懷遠沒有回答,雙眸平靜地與溫言對視。
溫言在那雙看似洞悉一切的目光注視下,難堪而又狼狽地鬆了手,她垂下眼瞼,低聲地道歉,“對不起。”
方懷遠沒說什麼。
腿蹲久了有點麻,方懷遠站起身,原地蹦跳了好幾下。
溫言面露愧疚,她再一次道歉,“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剛才抱住不放,懷遠的雙腿也不會麻。
“不必放在心上。能起得來嗎?”
方懷遠朝溫言伸出手。
因為被綁了太久的時間,溫言起身時,雙腿沒有一點的力氣,她這個人朝方懷遠撲去。
方懷遠及時地扶住了她。
他的手在她的腰間短暫停留,接著,便很快鬆開了手。
溫言的眼底劃過一絲黯淡。
“能走嗎?還是需要休息一下?”
方懷遠看了眼她的雙腿,溫言無聲地搖了搖頭,“直接走吧。”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好。”
方懷遠帶著溫言一起尋找是否有逃生的出口。
有一件事,方懷遠從進來以後就一直想要問清楚,但是又沒機會問,“方便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嗎?”
溫言眼神閃爍,爾後轉念一想,他們兩個到底能不能從這裡或者走出去,都是一個問題,還有什麼遮遮掩掩的必要?
她苦笑道,“我得罪了林潮音,是她派人把我綁到這裡來的。”
這個答案大大出乎方懷遠的預料。
他還以為,溫言之所以會被綁到這裡來,是因為他的緣故。
“林潮音?”
林潮音的名字,方懷遠當然聽過。
雲澤父親孟忠誠的原配夫人,被業界成為商界的“撒切爾夫人”,一個雷厲風行,令很多人都為之忌憚的女強人,就連少卿都說過,孟夫人是他在商場上為數不多的,不願意正面對上的人。
林初音有自己的公司。
在孟家大權落入孟雲澤手中之後,林初音因為不滿孟老爺子跟孟太太的決定,沒少利用職務之便給雲澤下絆子。
林初音的出身跟位置都在那裡,決計不可能無緣無故,跟溫言一個小主播過不去。
除非……
“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