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瞬間空出了許多。
方懷遠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便是溫言也沒想到素來理智的方懷遠的人竟然會衝動到跟人動手的地步。
謝混的那幾個富二代朋友更是反應不及,他們只來得及把他給扶住。
半邊臉幾乎疼得沒了知覺,謝混的眼底染上一抹瘋狂的猩紅,他推開朋友們的攙扶,朝方懷遠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我艹!我他媽跟你拼了!”
方懷遠身體往後一躲,側身避過,右手伸出手握住謝混揮出來的拳頭,手指鎖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啊!”
謝混發出一聲慘叫。
謝混的朋友們也在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他們一擁而上。
方懷遠抬手正面擋開的攻擊,過於強勢的氣勢逼迫得對方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同時身體轉了個圈,側腿踢向後面企圖偷襲他的人,還能夠分心解決從左手邊襲擊而來的拳風。
方懷遠左手生生地受了對方的這一拳,右手快準狠地襲向對方的肚子,在對方因為疼痛而彎下腰的時候,雙手分別按在對方腰的兩側,往對方的人馬當中狠狠地摔去。
一群只會混吃混喝的公子哥,哪裡會是以前校園一霸,遠哥的對手。
謝混那邊少說也有六七個人,此刻卻被方懷遠打得七零八落,哀哀地躺在地上叫喚。
“還要繼續麼?”
方懷遠冷冷地問道。
“幾位,幾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黃中言率著酒吧安保,困難地擠開人群,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黃中言也是聽見手下的人的報信,就趕緊趕過來了。
“我告訴你!老黃!這事兒沒法就這麼算了!
今天我是一定要把這女的給帶走!還有這個男的額,這個男的我也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謝混捂著受傷的手,腫著豬頭般的臉,惡狠狠地瞪著伍媚跟方懷遠兩人。
黃中言這心裡頭頓時跟吃了幾噸黃連似的,苦哈哈的。
謝混打算怎麼對付這位“仗義出手”的客人,黃中言沒意見。
只是伍媚不行。
且不說伍媚如今已經成為他們“綺念”的招牌,從私人角度上而言,他也不願意伍媚落入謝混這種公子哥的手裡。
黃中言陪著笑,“這,謝公子,我的人不懂事兒,哪裡需要勞駕您來調教吶?
您看這樣成麼?今天晚上您跟您朋友的消費,全記我個人名義下,這頓我請了。後續您的手治療所產生的費用也儘管來找我報銷。
我再讓小伍跟您道個歉,您看怎麼樣?”
黃中言來之前就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心裡把謝混以及他的祖上都給問候了個遍,他都沒捨得佔小伍的便宜呢,這位竟然也敢開得去那個口。
可他也就是一個打工的,實在不好得罪這些太子爺,只能陪著小心,個人再出出血,希望這事兒能就這樣揭過去了。
謝混今天二連三地被下了面子,聽了黃中言的話是怒火中燒。
他把在跟在方懷遠以及伍媚那裡受的氣,全撒在了黃中言的身上,反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衝著黃中言吐了口口水,“呸!你打發叫花子呢!小爺我還缺這幾個錢!我說今天晚上我要把她帶走,我就要把人給帶走!你他媽在給我廢話幾句,信不信我把你這酒吧都給砸了?!”
謝混搬起吧椅“啪”一聲就朝吧檯砸了過去,酒櫃上許多名貴的白酒、黃酒、紅酒稀里嘩啦碎了一大片。
幹服務行當的,遇上無理取鬧的客人能怎麼辦?
除非是不想在這一行幹下去了,否則有天大的委屈,哪怕是連血帶淚,也得嚼吧嚼吧,嚥下去。
黃中言臉上的笑容沒有因為這一巴掌而消失,在酒吧這種地方,還有什麼委屈受不得的?
黃中言笑了笑,剛想要說些什麼,一直站在吧檯後面的伍媚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站到了黃中言的面前,一頭粟色的帥氣短髮在藍色的燈光下呈現出詭異的魅惑,她臉上沒有任何的化妝,臉蛋素淨,五官精緻,就那麼冷冷地盯著謝混,眼底透著一絲煩躁,“按你的意思,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黃中言沒想到伍媚會為維護自己,看向伍媚的眼神當即多了幾分炙熱跟感動。
方懷遠原本並沒有特別注意黃中言,因為伍媚對對方的維護,這回不得不多看了對方几眼。
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