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什麼玩意兒!呸!“
謝在山在被掛了電話之後,就衝手機呸了一聲。
越想越氣不過。
你方懷遠再有能耐,不也是一小律師麼?
我低聲下氣地道歉,你還喘上了。
謝在山當晚調了酒吧監控。
謝混反正已經被他慣得不成樣子,混名在外了,方懷遠不一樣啊。
人是大律師,人得愛惜羽毛呢。
他要是把大律師為一酒吧調酒師爭風吃醋還跟人動手的影片往網路上一放,方懷遠前途還要不要了?
不過出事地點是在他的酒吧,他兒子又是肇事方。
這也就是個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損招。
謝在山輕易不用,但足以以此要挾方懷遠。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大早等在方懷遠辦公室的目的。
方懷遠帶著薛叢,一前一後地走進事務所的感應玻璃大門,合夥人之一的範長文就走了過來,先是裝模作樣地看了眼方懷遠身後,門外明晃晃的太陽,而後又轉頭對著前臺的兩位秘書誇張地道,”鼕鼕,雯雯,你們幫我看看,這外頭沒下紅雨吧?
我們連續五年全勤記錄的保持者方懷遠,方大律師,今兒竟然破天荒遲到了!“
”沒有啊。犯律師,外頭太陽大著呢。您是不是新配的眼鏡兒不好使啦?我姑媽家就是開眼鏡店的,要不回頭我把我姑媽的名片給你一張,你去她店裡,報我名字,我讓我姑媽給你打折啊!“
”我看不是新配的眼鏡兒不好使。是範律師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
這人要是上了年紀,配眼鏡怕是沒用吧?
怎麼著也得配副老花鏡吧?“
兩位美女秘書是一點也不配合不說,還聯合起來把大老闆之一的範長文給擠兌了一番,可把範長文給氣得夠嗆。
範長文氣哼哼地指了指兩位前臺秘書,痛心疾首地道,”你們這兩隻顏狗!
你們就貪圖你們方律師的美色,可勁兒地糟踐我吧!
兩位前臺秘書對視了一眼,同時噗嗤笑出了聲。
柿子挑軟得捏。
五位老闆裡頭,就方律師最嚴肅啦!
她們哪敢開方律師的玩笑噢,只能犧牲犧牲範律師啦。
方懷遠就跟沒聽見範長文的調侃似的,他把自己的包拿給薛叢,讓他想把他的包拿去辦公室,瞥了眼會議室的方向,“是謝在山?還沒走?”
綠色的水培植物擋住了視線,隱隱可見裡頭坐著一個人,但是看不清楚臉,方懷遠沒辦法對方確定是不是謝在山。
範長文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沒走。都等了你快兩個小時了。
你小子老實交代,你昨晚是不是跟哪個小妖精在床上幹了一架,以至於早上沒爬起來?”
範長文對謝在山的到訪並不感興趣,相比之下,他對方懷遠為什麼會破天荒遲到感興趣多了。
右手攬在方懷遠的肩膀,範長文用自以為悄悄話的音量對著方懷遠是擠眉弄眼,極其猥瑣。
方懷遠的視線落在範長文攬著他肩膀傷的那隻手,範長文像是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似的,立即把爪子給收了回來。
方懷遠不喜跟人有肢體接觸,這事兒在事務所也不是什麼秘密。
其他人都會避免犯他的禁忌,也就是範長文神經粗,經常會忘,“不是,我說,懷遠。你這麼排斥跟人的肢體接觸,那你以後怎麼跟你媳婦親熱啊?
總不至於,彼此脫光了,光是過了眼癮什麼的吧?”
兩位前臺秘書辛苦憋笑。
“不勞範律師費心。”
方懷遠連白眼都懶得賞這位合作伙伴一眼,抬腳往會議室走去。
“你們說,這傢伙性格這麼冷,他以後的老婆會不會一接近他,就被凍成冰棒啊?
哎,好懷遠以前的遠哥啊。
以前的遠哥可比現在有人氣兒多了。”
範長文隨手拿過放在前臺桌上的一支筆,放在手裡轉著圈耍帥,臉上是吊兒郎當的痞笑,眼神卻有一絲的懷念。
“方律師以前不是現在這樣的嗎?不過,話說起來,方律師好像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冷冰冰的啊。至少對溫小姐好像挺不一樣的。
是吧,雯雯?”
董鼕鼕用手肘撞了撞黃雯雯,黃雯雯可勁兒地點了點頭。
她在這裡都工作大半年了,也沒見誰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