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眼裡蓄著淚水,她彷彿在這個時候才深切地體會到這個男人對於他妻子的深情。
心裡頭有些嫉妒。
然而,烏日娜倔強地不願離開。
她要在他醒來的第一眼就能夠看見她。
她會努力一點一點地佔據他心目中的位置!
滿都拉圖的目光落在於少卿握住寶貝的手腕上,多少也有些吃味,不過他清楚的明白,現在不是胡亂吃醋的時候。
“醫藥箱放在哪裡?我去拿。”
吉雅現在走不開,滿都拉圖只好幫著去拿醫藥箱。
吉雅給了滿都拉圖一個感謝的眼神,開口道,“就在我阿布的小藥房裡。我放在櫃子的最下面那一層了。一個黑的小藥箱,你進去,肯定能夠看見的。”
滿都拉圖點點頭,轉身去了。
滿都拉圖拿來了醫藥箱。
吉雅先是檢查了於少卿右手手臂上的傷口,發現包紮著好好的,總算是鬆了口氣。
接著,吉雅按照昨晚的步驟,她撩開他衣服的下襬,先是給他服用了退燒藥,接著對傷口進行消毒、灑上有利於傷口癒合的藥粉,動作嫻熟地替對方把傷口重新纏上繃帶。
於少卿臉色發白,眼底有淡淡的青痕,一看就知道他長期睡眠質量不怎麼好。
吉雅考慮了幾秒,讓滿都拉圖給衝了一個助眠的藥劑,用湯勺一點一點地喂進於少卿的嘴裡。
吉雅也曾幫她阿布給昏迷的傷患餵過藥,因此這些都難不倒她。
只是在喂的過程當中,難免會有幾滴溜出來。
吉雅一隻手被握著,她只好每次都先把湯勺放下,再抽過紙巾,仔細地替他擦乾淨,否則湯藥要是灑出來,滴進衣服裡,就該難受了。
滿都拉度忽然有些嫉妒躺在床上的恩人。
吉雅對他可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
滿都拉圖甚至想,日後要不要想辦法弄點輕傷。
他沒想到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吉雅,竟然也有這麼溫柔解意的時候。
“吉雅。忙了這麼久。你也累了。要不,我來吧。”
烏日娜走到了床邊。
她在邊上看了許久,她自認為喂藥的工作非常簡單,就有點想要把吉雅支開,單獨跟於少卿相處的意思。
“已經好了。”
吉雅指了指已經空了的碗。
烏日娜咬著下唇,面露不甘。
她剛剛只顧著吃味了,哪裡注意沖劑喂完了沒。
“你午飯還沒吃吧?你先去吃飯吧。
滿都拉度,你也去把飯給吃完。
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了。
要是傷口再裂開,就得去醫院縫針了。
他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宜挪動。
你們都先出去吧。”
吉雅不是不知道烏日娜的心思,只是這位於先生是她的第一位病人,她得對他負責。
等到他傷好了,烏日娜想怎麼接觸他,在他的面前刷好感,她都沒有意見,但是現在,不行。
滿都拉圖經常來找吉雅,他自然知道吉雅跟在她阿布額爾德木圖邊上學了不少。
他對她是信任的。
於先生是納古斯家的恩人,沒有什麼比讓他安心養傷要來得更加重要。
“烏日娜,跟我過來。”
滿都拉圖離開了,臨走前,把心不甘情不願的烏日娜也一併拉走了。
早上為了空氣流通,吉雅把窗戶簾子給掀開了,這個時候不免有些後悔。
他們朵兒朵的人已經習慣了這種惡劣的天氣,早上開著窗也不會覺得有多冷。
到底是她粗心大意了。
搞不好她的病人就是吹了風,才會又發起高燒的。
“喂,你先鬆開我,我去把簾子給放下來先,好不好?”
吉雅戳了戳於少卿握著她那隻手的手臂,意外發現她的病人看上去雖然“弱不禁風”的樣子,手感竟然還不錯。
吉雅歪了歪腦袋,這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麼?
不知道是不是服了藥,進入深層睡眠的緣故,這一次,吉雅試著稍微掰開於少卿的手指頭,還真的讓她給掰開了。
吉雅趕緊去把兩扇窗戶的簾子都給放下來。
氈房內的光線一下就暗了下來。
馬上就要到朵兒朵一年一度的“燃燈節”,滿都拉圖今年也負責參與了這一傳統盛世。
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