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防也隨之煙消雲散。
畢竟是長子,雖然平日裡的要求嚴格了一些,也有一些屬於父親的恨鐵不成鋼,可父子親情還是有的。再說,他已經做出要將其滅殺的決定,在此之前,他決定儘可能地做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沒有自我要求完美,他也做不到這一點,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完美的父親。就連合格也只能勉強做到。作為柳家嫡脈的掌舵人,他沒有時間溫情。當初,他的父親就是這麼對待他和他的兄弟。只有對家族裡的女孩子,父親才會露出笑臉。作為家裡的男孩子,而且還是長子,他的印象中父親的笑容就只停留在幼年時期。
心中有了決定的柳錦生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和善一些:“她要說什麼?”
這個時候,柳生已經走到了他的對面,距離父親只有兩三步。可他並沒有停下來,最終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只有半步。
篤定自己猜測的柳錦生並沒有在意這個距離,此刻,他的心底全都是好奇,雖然他能大致猜出妻子要對他說的話,可他還是想知道她具體怎麼說,會怎麼做。
父親臉上罕見地浮現出柔和的表情,柳生不由得受寵若驚。對於兒子表現出來的神色,柳錦生對自己的決定很是滿意。這一刻,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一直以來,他多麼渴望能看到父親的笑容,可一直等到父親離開人世他也未能等到這麼一天。這是他心底的遺憾,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想到這裡,柳錦生的臉上很自然地浮現出了和煦的笑容。與之相對的是柳生臉上的惶恐和小心翼翼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受寵若驚。
他又略微靠近了些說:“母親讓我帶樣東西給您。”
“哦,是什麼?”柳錦生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問了一句。
“就是這個。”
柳生說話的時候,很自然地抬起了右手,柳錦生的目光也被他的右手吸引了過來。此刻的他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提防之心。能坐上並坐穩家主的位置,他自然是要經過一番搏殺的,隨時都可能面對內部的和外部的覬覦,保持必要的警惕是不可或缺的。讓他失去警惕的是柳生的身份,還有他毫無瑕疵的表現。
因此,當他看到兒子從衣袖中滑落在手中的匕首的時候,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儘管他是聖級武者,而柳生才剛邁入師級,修為只是師級一品。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臟。
之所以會出現這個情況,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情形。因為對方是他兒子,而且,他的表現也沒有絲毫的問題。雖然他開始是有戒心的,可他想當然地認為妻子讓兒子過來,是想讓自己放過他。此刻看來,他的猜測過於一廂情願了,妻子壓根就沒指望他能放過他們任何一個。而且,畫鳳知道,她要是過來,他肯定會小心提防的。只有兒子過來,他才不會有這麼大的戒心。事實證明,真正的柳生並不是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那樣紈絝,更沒有唯唯諾諾。實際上,他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為將來某一天做準備。現在只是將那一天提前了而已,他能想象齣兒子原本的真正目標並不是他。
這一刻,柳錦生的表情非常的精彩,瞬間變換了多種表情,有震驚,有意外,還有······柳錦生畢竟是聖級武者,瞬間就做出了反應,揮手就將兒子擊飛了。由於他的右手還緊握著匕首,直接導致創口處噴出一道血箭。柳錦生這一下可盡了全力的,因此,柳生倒飛了近四十米才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在此之前,他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霧帶。
遠處的護衛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沒人會想到柳生會對自己的父親下手,而且是下死手。不過,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侍衛,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衝過去將因為重創而即將陷入昏迷的柳生制住,同時也對柳錦生進行施救。
雖然聖級武者的恢復能力很強,可那只是針對普通的傷,而不是致命傷。柳生的攻擊是致命的,鋒利的匕首更是將他的心臟刺穿。柳錦生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被侍衛們制住的兒子了,他正在調集元氣全力療傷,試圖控制住心臟上的傷勢。
可結果卻並不好,兒子被他擊飛的時候,匕首將創口劃得更大了,可以說他心臟的主體已經被嚴重破壞了。如果是神級武者,心臟的傷勢還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可他只是聖級二品,這樣的傷勢,如果在地球上施救迅速的話,也有一線生機。可在這裡,他就只能等死了。
侍衛們強行封住了創口處,讓那裡不再往外噴血。
柳錦生的臉色很難看,他算到了所有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