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張京墨心神混亂的離開斷崖沒多久,便察覺了自己的異樣,待他強行壓抑下了心中的憤怒和委屈時,仔細思考了這件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罵了陸鬼臼一聲混賬。
陸鬼臼顯然是想激怒他,讓他離開斷崖,如此幼稚的伎倆,居然還真的讓他得逞了,張京墨想到這裡,臉色變了好幾次。
宮懷瑜和宮喻瑾都站在斷崖之外,看著頭頂上的雷劫,二人似乎沒有想到張京墨會在這時候從斷崖上出來。
宮懷瑜疑道:“張京墨,你怎麼出來了,不陪著陸鬼臼?”
張京墨冷冷的瞅了宮懷瑜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宮懷瑜的眼神在張京墨身上轉了一圈,道:“不會是你怕那雷劈到你,所以才跑出來了?”
張京墨口中吐出兩個字:“滾開。”
宮懷瑜卻好似心情不錯,被張京墨如此說也不生氣,語氣裡甚至還有些讓人不舒服的笑意,他說:“張京墨,你看看這劫雲,就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服了陸鬼臼了。”
天道劫,傳說中只有上古大能才會遇到的死劫,卻出現在了陸鬼臼的身上——這已經是對他實力最極致的證明,一個天道想要抹殺的人,他的強大已經沒有人可以質疑。
宮懷瑜道:“再看看你……這麼多輪迴有什麼用?老鼠……”他話說到這裡,被宮喻瑾冷冷的打斷了,宮喻瑾上前一步按住了宮懷瑜的肩膀,道:“別說了。”
“哥,你讓我說啊。”宮懷瑜完全不理解宮喻瑾對張京墨的保護,他說:“這人本來……”
“閉嘴!宮懷瑜!”宮喻瑾惱了,他說:“我之前讓你同他道歉,你道完歉就是這般態度?宮懷瑜,我是不是太寵著你了?”
見宮喻瑾的確是生氣了,宮懷瑜才不甘願的息了聲,但他的眼神之中,依舊在透出對張京墨的輕蔑之意。
宮喻瑾制止完宮懷瑜,才帶著歉意看向了張京墨,他說:“張京墨,我弟弟……”
“不用說了。”張京墨面無表情的看著宮喻瑾,他說:“我才沒有和一條斷腿狗計較的興趣。”
宮懷瑜聞言表情扭曲了。
就在三人對話之際,天空中劈下了第六道雷劫,這雷劫散發出的紫光包裹住了整個大陣,它落到陣法上,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是附著其上,開始緩緩的侵蝕護著陣法。
“不愧是天道劫。”宮懷瑜見到此幕,便把他和張京墨的口舌之爭拋到了腦後,眼裡全是興奮之意,他說:“每一次見到,都覺的自己好渺小……”
張京墨眯了眯眼,他發現宮懷瑜話語中的漏洞——第一世的陸鬼臼並沒有結成最好的元嬰,自然也不會遇到天道劫,那宮懷瑜口中所說的每一次,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說……從他復活的那一刻起,這對雙子也在同他一起輪迴,並且,其中還有陸鬼臼參與?
張京墨眼神沉了沉。
宮喻瑾不像宮懷瑜輕鬆,他觀察了頭頂之上的劫雲後,便道:“宮懷瑜,準備好了?”
宮懷瑜點了點頭,他張口還想說什麼,卻被宮喻瑾的眼神直接瞪了回去。
張京墨也從他們二人的互動之中,隱約察覺出了二人為什麼一定要他留在崑崙巔上……大約,還是為了陸鬼臼。
第六道劫雲落下,在雲層之中穿梭的紫龍發出陣陣的龍吟,這龍吟被張京墨聽著,竟是覺的腦袋有些眩暈。
宮喻瑾提醒道:“你離這裡遠些,天道劫同尋常的渡劫不同,會對你產生不小的影響。”他和宮懷瑜倒是不怕,只是萬一張京墨被禍及,陸鬼臼絕不會放過他們二人。
張京墨也不才程強,他料斷有宮家雙子在此,就絕不會讓陸鬼臼出事。以他結嬰初期的修為留在這兒,不但幫不上忙或許反而還要惹些麻煩。
張京墨又朝斷崖之處望了一眼,便起身離去了。
他離開後,宮喻瑾冷冷的說了句:“張京墨離開斷崖,還不是因為怕死……哥……”
宮喻瑾卻有些不耐煩了,他道:“宮懷瑜,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張京墨若是出了事,陸鬼臼會放過你我?他惜命是好事,就怕他不想要自己的命,若是這一世的他死了,萬一下一世的他又對陸鬼臼沒了興趣怎麼辦?”
宮懷瑜抖了抖嘴唇,到底是沒說出話來。
頭頂上的劫雲越來越厚,周圍已是漆黑的不見五指,此時雲層裡閃爍的紫色閃電,則變得格外的醒目起來。
第七道劫雲在緩慢的醞釀,前一道雷劫卻還沒有消散。
在陣法中的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