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派的元嬰老怪,他們之中有一個甚至是張京墨師父那一輩的修士。
這兩名修士見到張京墨都並不驚訝,其中那名同張京墨師父一輩的名喚張珏的修士,還輕嘆了一聲後生可畏。
張京墨衝著前輩行了個禮,道:“以後還要多麻煩前輩們。”
另一名形容蒼老名為崔千匙的原因修士,聞言淡淡道:“總不能讓我們凌虛派的人,被別人隨意欺負了去。”
張京墨笑了笑,心下稍安。
去崑崙巔最近的路上,已是彙集了不少門派的修士,張京墨甚至在還其中見到了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派,也不知這次崑崙巔是發了什麼瘋,竟是反常的發出如此多的請帖。
於元嬰修士而言,日行千里也是非常輕鬆的事,若他們全力趕路,不足半月便能到達目的地。
但考慮到掌門和張京墨,四人的速度到底是慢了下來。
而這一慢,卻是正好遇到了張京墨所識的舊人。
同上一次見到顧念滄,張京墨已是記不太清楚了,但眼前這青年顯然是牢牢的記住了張京墨,遠遠的便衝著張京墨打了招呼。
同之前相比,顧念滄的身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身上的靈氣卻是濃郁了不少,從氣息看來竟是已經結丹。
“張前輩。”顧念滄走到了張京墨的面前,叫道:“好久不見。”
張京墨點了點頭,態度並不熱切,他道:“好久不見。”
顧念滄道:“張前輩這也是要去崑崙巔?”
張京墨道了聲是。
顧念滄笑了,他說:“好巧。”
張京墨聽到這聲好巧,有些驚訝,他道:“你也要去?”顧念滄不過金丹前期修為,沒想到他居然也是要去那崑崙巔。
顧念滄知道張京墨在驚訝什麼,事實上每一個知道他要去崑崙巔的人都十分驚訝,畢竟他才結丹不久,以這樣的修為在一群元嬰老怪裡,怎麼看都是個還在喝奶的娃娃。
顧念滄道:“託了派中前輩的福。”
張京墨對待顧念滄的態度實在算不上熱切,顧念滄卻好似沒有察覺到,同張京墨一直在說話,直到他身後的長輩,開始叫他的名字。
顧念滄道:“張前輩,若有機會,我再請你喝酒。”
張京墨嗯了一聲,便看見顧念滄戀戀不捨的走了。這孩子的性格倒也不像顧沉疆,反而有些像去顧沉扇,只是不知道他若是知曉眼前之人,是他恨了許久的陳白滄……
張京墨想到這裡,便斂了心思。
崑崙巔所處位置,在極北之處。
那裡終年白雪不化,山高路遠,人跡罕至。
同所有的門派一樣,崑崙巔也佈置著護派的大陣,只不過這大陣的範圍,卻是籠罩的格外的廣,而崑崙巔向來不喜歡同外面的人有所接觸,被其選中的弟子,一旦入派,通常千年都不會出來一趟。
但若是出來了,那必然是世間有大事發生。
張京墨不是第一次來崑崙巔了,只不過這一次來,卻是他修為最低的一次,不但修為低,荷包還特別的癟,他這一身家當,在這些元嬰老怪面前還不夠塞牙縫。
雖然如此,但張京墨卻還是來了,他就好似被什麼東西召喚著,又來到了這片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地方。
經過兩月的行程,張京墨一行四人,到達了崑崙巔。
那日除了偶遇顧念滄外,這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可以說行程極為枯燥,就連一直憎惡張京墨的天麓,也都沒有任何的訊息。
不過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來接待張京墨一行人的是一個崑崙巔的鶴童,那鶴童還是個孩子的模樣,穿著一身厚厚的白色棉衣,像個雪娃娃似得慢吞吞的走在張京墨面前,還奶聲奶氣的囑咐他們不要四處亂跑,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是要人命的。
張京墨看著他的模樣,卻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小時候的陸鬼臼。
那鶴童正在帶著四人往前走,便聽到周圍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張京墨順著聲音看去,看見另一派的人同迎接他們的鶴童吵起來了。
而聽吵架的內容,似乎是那個門派裡的人不滿鶴童安排他們的住處。
帶著凌虛派四人的鶴童,聽到這吵鬧聲就好似沒聽見一樣,腳下的步伐沒有一點變化。
然而那群人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同他們爭吵的鶴童也越來越委屈,到最後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為張京墨帶路的鶴童,聽到這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