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忙回神,面色窘迫得瞬間燒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掏出口袋裡尖叫不停的手機。
——“小七,唔,我已經到君悅來大酒店門口了。”
“哦,逸安,wait ……”
——“嗯,琴帶來了。”
——“不用謝,反正我下午也沒事,就當鍛鍊身體了。”
——“行,我在門口等你。”
收好手機,雲笙轉頭,瞄了兩眼君悅來那扇氣勢恢宏,堪比古代城樓的大門,原來那個人叫逸安,是中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應聘兼職生
雲笙垂著頭,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地面,腦海裡浮現出高中地理課本上關於人種的解說。黃種人,主要體質特徵為面板呈黃色;頭髮色黑形直,鬍鬚和體毛不甚發達;臉面扁平,鼻寬度中等,鼻樑較低……剛才那人除了黑頭髮,黑眼睛之外,其他的沒有一點符合黃種人特點的,而那輪廓分明,如同雕塑一般的臉,倒是有幾分白種人的特色。
“嗨,阿笙!”安小七走過來,拍了一下雲笙的肩膀。
“小七!”雲笙抬頭,笑著解下背後的大提琴,“喏,琴給你。”
“辛苦你了!”安小七接過琴袋,手指碰到雲笙胸前的圍巾時,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但只兩秒,便恢復一臉嬉笑,問道:“阿笙,這圍巾剛買的嗎?”
“嗯,昨天下午,在學校外面那家剛開的小飾品店買的,這顏色,看上去就暖和,宋雅特地幫我挑的顏色……你覺得怎麼樣?”
“嗯,很好看!”安小七摸著手中的圍巾,低垂的眸光裡閃過一絲銳光,“淡黃色,我最喜歡的顏色了,阿笙,我用我這條圍巾跟你換,好不好啊?”
說著,安小七解下脖子上那條炭灰色的羊毛大圍巾,不給雲笙拒絕的機會,便圍到了她的脖子上。
雲笙一愣,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那條圍巾已經到了安小七的脖子上,遂急急地說道:“小七,這樣不好,我這條圍巾才二十塊錢,你這條圍巾……跟我換,不划算的,要是你真的喜歡我這條圍巾,我,我送給你好了。”
安小七嬉笑著吐了吐舌頭,“好了,阿笙,我其實很不喜歡這條灰不溜秋的圍巾的,早就想換個鮮豔的顏色了,正好,我就看上了你這條,所以,你就跟我換吧,好不好?”
雲笙被她拉著胳膊撒嬌,知道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遂無奈地點頭同意,只是心頭還是有些愧疚,低聲吶吶道:“你這條灰色的圍巾其實挺好的……”
“唉,是挺好,可惜我不喜歡啊!對了,阿笙,酒店最近在招晚班兼職服務生,你要不要去試試的?”
雲笙一聽,習慣性的問道:“真的嗎?”
C市的消費水平對她這個來自農村的丫頭來說實在是太高了,她一直想找兼職的,比如家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C市是全國有名的大都市,市民的心氣普遍要高,小學三年級找家教都要研究生,或者特定專業的學生,像她這種HR專業的偽綜合型人才理論上應該很吃香才對,只是,中國有句老話,叫什麼都會一點,等於什麼都不會。所以從家教這件事來看,雲笙覺得她將來的就業形勢一點都不容樂觀。
“阿笙,你是不是從小被人騙大的啊?每次跟你說事,你都會將信將疑的問是不是真的,搞得我像拐賣小白兔的大灰狼似的……”安小七伸手捏了捏雲笙還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語氣哀怨,一臉受傷之色。
“哎,你別誤會,我就是……唔,這習慣我會改掉。”
雲笙輕輕皺起眉頭,其實她這個習慣,主要是她自身的原因,小時候,老師說紅花襯綠葉,好看……可是在雲笙的眼中,紅花襯綠葉並沒有什麼美感,顏色模糊成一團,說不出的色彩。
當時她在課堂上反駁老師,換來的是同學的嘲笑,還有老師憐憫的目光,後來她知道,這叫色盲,而她的症狀具體一點,應該叫紅色盲。
因著這個缺陷,每次身邊的人說到有關顏色的話題時,她都會問一句是不是真的,其實倒不是懷疑別人騙她,而是她希望別人再多說一些,尤其的說到兼有紅色和綠色的事物。
真的嗎?於雲笙而言,潛臺詞是,你能再多說一點嗎?再具體一點,若能擴充套件成說明文,或者散文,那就更好了,而她亦可藉著他人的描述,發揮想象,想象紅綠搭配的美好圖景。
後來這個毛病發展了,惡化了,變成了口頭禪……
噢,說到這個,剛才那個黃頭髮,藍眼睛的外國人,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