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
監舍鐵門敞開。
值班的警官陰沉著臉走進來,原來監舍裝有探頭,監控室那邊可以檢視各個監舍的實時狀況。
沈浩,高局長親自打電話叮囑要照顧好的人,他們哪敢掉以輕心,察覺不對勁兒,迅速趕過來。
“幹什麼?”警官虎視圍著沈浩的渣滓們。
“報告政府,我們沒幹什麼,教新人怎麼遵守這兒的規矩。”二旦無所畏懼,仍然牛氣哄哄。
警察拿二旦沒轍,打不得,罵沒用,也怕管教的太嚴苛被這渾人恨上,這種狠起來不要命的貨色,沒人願意惹。
“現在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打掃衛生,晚飯前我來檢查。”警官發號施令,大多數人動起來,圍住沈浩的七八人也緩緩散開。
“瞌睡了,睡一會兒去。”二旦動作誇張打哈欠伸懶腰,大搖大擺返回自己的床鋪,躺下哼歌。
混蛋!
束手無策的警官心中怒罵,轉臉問沈浩“用不用換監舍?”
就這麼一問,監舍裡的其他人頓時明白,沈浩有來頭、有人關照,剛才隨二旦圍住沈浩那些人或多說少顯露怯意,唯獨二旦笑意猙獰,流露出近乎變態的亢奮。
“不用,這兒挺好。”沈浩淡然拒絕值班警官的好意,警官擔憂皺眉,欲言又止,最終點頭。
新來的跟二旦卯上了。
眾人不約而同這麼想。
“有個性,爺喜歡。”二旦躺床上自言自語。
“你老實點!”值班警官喝斥一聲二旦,接著冷冷掃一眼其他人,以示警告,才轉身往外走。
鐵門關好落鎖。
人們再瞅沈浩,已非之前那種瞅待宰羔羊的戲謔眼神了,一直到晚飯後,相安無事,風平浪靜。
入夜,監舍亮起燈,二旦趴床上,有個懂推拿的瘦子,小心翼翼給二旦按摩,其他人各忙各的。
沈浩站在窗前,隔著玻璃和鐵網,遙望星空,想著此次遭遇,兩公斤冰,判死刑妥妥的,到底誰這麼恨他他搜腸刮肚揣測著。
境外,他殺過的人很多,想殺他報仇的人,自然不少,但僅憑冷鋒這代號很難找到他,更不會用這麼“委婉”的手段,而回國後得罪的人,屈指可數。
F4。
金志文。
亦或有人在為火狐報仇。
三者皆有可能,沈浩思來想去,難下定論,唯有寄望精明能幹高健高局長給他一個確切答案。
始終留意沈浩的二旦,見沈浩沉思許久後拿出洗漱用品,去衛生間,條件反射般推開專心致志按摩的瘦子,翻身下床,悶聲不響跟進,這牲口就等這機會,衛生間裡沒監控探頭,能為所欲為。
幾個善於為虎作倀的渣滓緊隨其後,餘者翹首以待,稍微膽大點的,慢慢聚向衛生間門口。
角落裡的鋪位,坐在上鋪的王志強居高臨下關注事態發展,隱隱期待,沈浩二旦硬碰硬,他喜聞樂見。
衛生間內。
沈浩剛站到洗臉池前,以二旦為首的渣滓們出現在他身後,一個個笑意猙獰,貌似吃定他。
“小子,那會兒讓你舔爺的腳,你不舔,這會兒爺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了。”二旦說著話,伸手去掐沈浩脖頸。
沈浩快若鬼魅挪步側身,避開二旦伸過來的手,同時出手拿住二旦腦袋,猛地摁向洗臉池。
蓬的一聲,二旦腦袋狠狠砸洗臉池裡,頭破血流,幾個本想助這貨一臂之力的渣滓驚得目瞪口呆。
這.只是開始。
沈浩拉起二旦血淋淋的頭顱,拉到足夠高度,再猛地砸下去,反覆數次,陶瓷洗臉池轟然碎裂。
幾個嚇傻的渣滓駭然失色,愣了愣,見鬼似的逃離衛生間。
沈浩將滿臉是血的二旦扔地上,來到另一個洗臉池前,開啟水龍頭,不慌不忙沖洗染血的雙手。
懵了的二旦左手扶著牆,搖搖晃晃站起來,右手胡亂擦抹臉上的血,而後指著沈浩,有氣無力叫囂:“爺非整死你,等爺出去,你爹媽,你女人,爺一定會他們常常爺的手段的。”
父母,女人。
沈浩的逆鱗。
二旦言語如此惡毒,無異於找死。
沈浩眼底泛起殺機,咬牙把洗臉池從牆上硬拽下來,猛砸二旦,咵嚓!洗臉池應聲而碎,二蛋則被砸的橫飛出去,撲跌在衛生間門口。
斷裂的水管往外噴水,宛若雨從天降,淋溼沈浩,卻衝不掉沈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