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晚餐,是要她請客嗎?是不是楊瑾維發現自己隨口讓助理買的東西超出想象中貴,然後想找回一點損失?
楊瑾維見她好像在思索的樣子,就說,“不可以嗎?或許我們應該談談千帆的事情接下來的走向。”
何凌宵見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成隱隱的期待,那種略微彆扭的表情放在一個站在財富頂端生殺予奪的男人身上的確很不合適。等她想要看清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又恢復到一貫的傲慢。
好像剛剛的那種彆扭是她憑空想象出來的錯覺。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態度強勢,雖然“不可以嗎”這樣的問話已經婉轉有禮,可是最後那一句關於何千帆的話題就是代表了他的威逼利誘。如果不去不去又有什麼後果?
何凌宵不知道去了有什麼後果,但是不去也許他會放棄何千帆的事情。然後她再一次選擇向資本家妥協,說好。
“給我泡一杯咖啡。”然後他低頭開始看檔案,掩飾住嘴角的笑意。
因為出差多日,公司等著他拿決策的又不能透過網路解決的,都在桌子上堆積如山。楊瑾維在何凌宵走出這間辦公室之前就開始投入到工作中去。好像剛剛的閒適根本不存在。
下班的時候,何凌宵跟在楊瑾維身後亦步亦趨進入高層專屬電梯。以往都有連彬跟在,今天連彬沒有在一起跟著,自然吸引了很多職員的探究目光,何凌宵裝作不在意。
在地下停車場同樣沒有司機,楊瑾維拉開副駕駛的門,何凌宵自覺自願的往駕駛室那邊走,剛剛邁出兩步就聽到他用不輕不重的鼻音嗯了一聲。然後頓足看向楊瑾維,他眼神示意她坐進副駕駛。
何凌宵乖乖地走過去,最近她被他磨去了太多的稜角,對他的吩咐幾乎是言聽計從。
“我們去哪裡吃飯?”何凌宵在車平穩的駛入車河等綠燈時候問。
☆、第一百九十章 挑戰
楊瑾維開車從來都是目不斜視,專心致志得如臨大敵的樣子。經常看的何凌宵也戰戰兢兢,所以不到紅綠燈她從來不主動跟他說太多的需要思考的話題。
何凌宵一邊等著他回答,一邊卻在計較自己荷包裡的錢是不是夠楊瑾維吃一頓大餐。之前媽媽的搶救費跟喪葬費是楊瑾維出的,她在葬禮結束後把費用都清算給楊瑾維,這樣她的卡里已經出現赤字。上個月的工資她抽出一部分給了師父老邱。依照自己現在的經濟實力,其實如果楊瑾維樂意再跟她去吃一次烤肉倒是很得人心的。
楊瑾維卻是很享受此刻何凌宵在身邊的時間,小小的空間裡,能聽到冷氣發出的滋滋聲,她身上的香氣跟著溢入鼻端。他從前從來不知道原來愛著一人這樣美好,哪怕她就在自己身邊什麼話都不說也是滿足的。
他問,“你想吃什麼?”
她把他的問話當成了一種紳士的習慣。突然間覺得如果自己請客的話,把客人選擇權剝奪了是很不道德的一種做法。他畢竟幫了自己那麼多,所以她又把問題拋回去,“還是你做主吧!”
突然想起某天聽到一個朋友文縐縐的說過一句話:我不在乎去哪裡,只在乎跟誰一起去。
他其實也不在意吃什麼只在乎跟誰一起吃。
這個比較重要。
然後他突發奇想,“不如這樣我們從現在開始計時,半個小時的時間……不,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車一直往東開,車走到哪裡就算哪裡,”
半個小時太短,一個小時比較合理,這樣他又偷偷爭取跟她在一起30分鐘的時間。之所以選擇東方是因為那邊是市中心是相反的地方,這個下班高峰期他們也不至於把一個小時的時間浪費在堵車上。
這個想法太……太……
跟楊瑾維的平日裡一板一眼冷冰冰的形象簡直相去甚遠。
何凌宵看他興趣很高到倆眼放光的樣子,又不忍心拒絕。只希望不要停在那些豪奢的地方就成,咬咬牙,“也好。”
他們在前面的一個立交橋上轉了一個彎兒,然後車往著東開去,他們沒有看路牌標示,也不管會去哪裡。楊瑾維把車開得很快,出人意料的是從繁華的街道到漸漸地到了車流量小很多的寬闊街道,何凌宵居然心裡也隱隱變得舒暢起來。遠處隱隱的能看到墨綠色的山脈在夕陽的光輝下異常的沉默。江水在視線裡也變成了一道閃著流金的細緻挽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走的路從一開始的十車道變成了八車道,最後變成了六車道。路旁的景物也從人工雕琢的細膩變成蓬勃的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