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人說只有本性善良的人才會在道德邊緣徘徊。
他愛著的女孩啊,其實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
“發現事情不對勁?”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來,“你放心,我自有我的辦法。”
她腦子裡又變得懵懵懂懂起來。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在警察局想要腳底抹油可是被他給擋回去了。
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接起。
何凌宵識趣的往外走,剛剛走到門口就又被叫住了。
他叫住她又做出很為難的樣子,“何總監,我想你不能回家去住了。”
“怎麼了?”何凌宵擰著眉頭的問,她好像根本沒有把他的為難放在眼裡。
“哎,何總監,昨晚不是拿鑰匙給我了,讓人去給你拾掇屋子,誰知道在今天下午連彬下面的人來說,家裡被人撬了鎖。屋子裡被弄得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哪些東西沒了……我已經讓人報了警。之前準備跟你說來著,結果又給忘了……等會我們一起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丟了,一併告訴警察。”
何凌宵眉頭擰得更緊了些,一臉疑惑,“怎麼會?”
楊瑾維站起來,抓起手機。“走吧,我們先去看看。”
她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走,這一路她都不想說話。
等何凌宵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她發現果然家裡的鎖頭被破壞的很嚴重,連彬叼根菸站在屋子中央,看到他們出現在門口就把煙丟在腳下熄滅。聳聳肩,“警察剛剛離開。何總監你先看看有什麼重要的丟了,我們好跟警察說做記錄。”
何凌宵直接走進去,她的腳步有些踉蹌,眼睛四處搜尋,幾間屋子都看過了,然後是一種認命般灰色的情緒印在眼底。她再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隻厚實的牛皮紙袋。臉色也好看點。
楊瑾維跟連彬交換一個眼神,連彬離開。
“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丟失了?”楊瑾維問。
她苦笑,慢悠悠的說,“還好,重要的都在。興許就是小毛賊只是想找現金之類的,家裡沒有。”
“那就好。”
“現在我要找人來修鎖。”
“修鎖的事情已經在叫人去做了,”他猶有遺憾的樣子,“回家住肯定是不行了,這地方治安太壞,我記得我來過幾次中,好幾次都看見幾只路燈都是壞的無人問津,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那個地方肯定不行了。”
何凌宵緊緊地蹙著眉,她就不懂了,家裡怎麼被偷了呢。家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小偷雖然沒有偷到什麼東西,這地方肯定以後住著也��沒擰K�輝偈怯新杪瑁�械艿茉諫肀叩娜恕�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一個人吧。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滿臉的陰鬱,“那我就沒有地方去了……”
說到底她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以前媽媽在的地方就是家。
楊瑾維雖然有點捨不得,還是那樣去做了。他承認自己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光明磊落,他一邊在心裡跟她說對不起,一邊又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他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先暫時住在我那套房子裡。”
何凌宵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都說幫忙也有個限度。可是她這個boss也太大方了。
“不願意?”楊瑾維明知故問。
“我……其實是捨不得這裡,這裡……”這裡對她來說有不同的意義。這裡住不下去,那就去別的地方找房子先住下來再說,離工作地方近一點的房子。這裡跟媽媽住了幾個月,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一個人在這裡住除了害怕以外,還有就是她會想到從前的那些屬於她們母女的日子就很難過。
媽媽擺在床頭的一面鏡子,一把梳子。她床頭上的白色小藥瓶,還有那些普通的面霜,放在以前媽媽肯定是不會用的。廚房裡似有似無的中藥味,那隻被火燎黑了鍋底的熬藥陶罐……也許從那天發現媽媽在吃藥的時候,媽媽的身體就很差了,可是她這個當女兒的根本沒有發現。
想到這裡她眼裡又有了隱隱的淚光,把剛剛從屋子裡拿出的一隻牛皮袋子抱在胸口,像是抱著一個寶貝,轉身朝著客廳裡那唯一的一扇視窗走去。她站在視窗,從視窗看出去,對面間隔不到十米距離又是一棟老式樓房,小區的房子密集,綠化也不是很好,樹木蔥蘢沒有姿態,樹下也是荒草叢生。當初選擇這裡的原因是因為媽媽的錢僅夠買這裡的房子。
媽媽硬氣沒有要何坤的錢,她呢也不屑在那個家裡呆下去,她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