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不慢的說,“剛剛你說什麼?”
“噁心……”凌霄在他驚怒的眼神裡毫無意識的重複著。她想起那天,那些細碎的讓人羞恥的聲音在耳邊逐漸放大。大到要她不斷的說話來減輕耳膜震動產生的壓力,“噁心,噁心……”
那種恨不得失聰,恨不得失去知覺也要遮蔽的聲音源源不斷的鑽入耳朵,鑽入骨髓。“滾!”
溫立濤的被她的聲音給震懾了一下,銀色的鏈子在指間輕輕晃動著。他喉結滑動,艱難地吞嚥,“不!”
然後手臂狠狠地抱著她,漸漸地收攏鑄成一個鋼鉗似的懷抱。“霄霄,你想也不要想……”
他身材高大,輕易就將何凌宵整個兒抱住,臉也埋在女子散發著暖香的頸項間,柔軟的唇貼著她不斷跳動的脈搏,牙齒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像一匹狼無聲地警告被自己鎖定的獵物,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
不僅僅如此,他還試著把她往一處灌木叢裡拖,那裡燈光是照不進去的,而且灌木叢裡寬大的植物葉子能很好的阻擋樓上許多抱臂看好戲的視線,天然的屏障往往是發生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的場所。所以溫立濤覺得接下來他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好像並沒覺得“見不得光”這個詞有什麼不妥。他就覺得這是自己需要的。好像他生來就是那樣該站在陰暗角落的植物。
因為她的味道太好,她太柔軟,蹭著他僵硬的肌肉,讓他呼吸跟著脈搏都在加快,血液也開始沸騰。
何凌宵想要發出聲音卻被他寬厚帶著汗水的手掌給堵在唇邊,眼看著他把自己往著灌木裡拖,他身體的某一處在極具發生著變化,她的眼神驚駭,像是有無數波濤翻湧的海,呼吸間不再有記憶裡溫暖的橘子香味,菸草味跟濃濃的酒氣如潮水一般將她包圍。她就像被滾油燙著一般,又開始奮力掙扎。
掙扎就好像小兔子在與蛇纏鬥,越是掙扎就覺得那個緊緊拽著自己的身體的力量越來越緊,緊到要遏制住她的氣息從胸腔自由進出,那裡狠狠地淤了一口氣要把整個肺部給憋炸開來。
被他緊緊地抓住的人,越是掙扎他越是覺得她是在擦火,某一處在叫囂著。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憑什麼,憑什麼他就不能得到她?她本來就是他的,就該是他的,如果不是她一直勉力自持,他們早就是一體。而不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得到她,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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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求不得
溫立濤的手掌在胡亂蹭著,他覺得下一秒他或許就能把她變成自己的了。
可是沒有等到下一秒,溫立濤的頭部遭到來自某種飛嘯而來的重擊,那聲音就像是敲擊在他天靈蓋上,咚的一聲。腦袋立即嗡嗡作響……無數的蜜蜂在歌唱,第二下重擊來臨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有人在對著他揮拳頭。
這一拳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那是把他往死裡揍的意思。
一切發生的太快,就在短短的幾秒鐘裡,接連的疼痛讓他那股子衝動咻的熄滅,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懷裡瑟瑟發抖的身體。他抱著頭痛苦扭曲的蹲下身去,眼角餘光裡大片陰影覆蓋過來,一雙鋥亮的皮鞋狠狠地踢向他,這一下他是小腿骨也開始疼起來,疼的他眼睛昏花,再也看不清。
只覺得冷冽的氣息擦著他的身體而過。然後聽到一個男人在旁邊飽含心疼的呼喊,“何凌宵!”
“我在……”瑟瑟發抖的聲音,像是隨時都會斷裂一樣的弦。
他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手掌裡像是被什麼僵硬的東西給戳穿。最後的一絲清明裡他才知道剛剛自己鑄成了不可原諒的錯!
楊瑾維深呼吸,抱起地上的人,將她身體轉了過來。只見她頭髮凌亂,牙齒死死地咬著嘴唇,面色青白,雙眼黑憧憧的,像照不進光的黑夜,一片沉沉死氣。
他心中一慌,明明一直強勁的心臟此刻像是被一把無形的手給捏住似的,需要不斷的調整呼吸弄得滿頭冷汗才重新跳動起來,用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放開自己那可憐的嘴唇,用無比心疼跟溫柔的語氣說,“何凌宵,放鬆一點,我帶你回去。”
然後聽到他冷冷的用幾乎是咆哮的跟著跟過來的幾個小區保安說,“都他M的滾開!”
這一夜,樓上很多住戶看到一個男人糾纏著一個女人不放,看樣子有點像情人間的糾纏。他們抱著看好戲的樣子在樓上靜靜的觀看。
後來又出現了一個男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