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啊。
不過,既然薄書硯都說了是閒聊,她再追問下去,倒是大題小做了。
如果她小題大作,如果薄淵爵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麼按照薄書硯的性格和權勢,極有可能會全面封鎖有關薄淵爵的任何訊息。
“小酒,你怎麼了?”薄書硯打斷傅深酒的思緒。
深酒暗吸了口氣,故意嗔道,“沒什麼。只是你知道我和蕭景懿素來不合,所以不是很喜歡你和她閒聊。”
也不知道薄書硯相信了沒有,但他確實是在電話那邊笑了笑,“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他語氣間的寵溺,讓深酒不由自主地笑了下,但隨即一想到薄淵爵,那笑容就慢慢褪了下去。
……
千石集團。
許綰輕提著裝著雞湯的保溫桶開門的時候,正好和一個面無表情地中年男人撞在一起,但她沒有發作,率先便看了眼護在懷中的雞湯。
等她從保溫桶上移開視線再去看那撞到她的男人時,男人已經不見了。
許綰輕心中不滿,但還是噙著笑容推門而入,進了薄書硯的辦公室。
彼時,薄書硯正在會議室開會。蘇麗已經提前告訴過她。
許綰輕將保溫桶放在桌子上以後,走到門邊往外望了一眼,見蘇麗在走廊盡頭站著,她便關上門,重回到薄書硯的辦公桌前。
之前她為了更加了解薄書硯,曾讓蘇麗在薄書硯的辦公桌的隱秘位置裝了一個監聽器,但也許是由於蘇麗的安裝失誤,許綰輕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所以這一次,她趁著薄書硯開會的檔口,決定親自過來檢查一次。
她繞著薄書硯的辦公桌找了好一圈,把隱秘的位置都摸遍了,也沒找到蘇麗所說的“絕對裝好了的”的監聽器。
不過幸好她早有準備。
她從包包的夾層裡摸出一個新準備的監聽器,準備換一個位置,放到薄書硯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下面。
她剛將監聽器裝好,薄書硯突然就推門而入了,沒有任何徵兆。
許綰輕愣了愣,躲避不及只好故作鎮定地坐在薄書硯的辦公椅上,柔聲道,“書硯,你回來了。〃
薄書硯凝了她一眼,轉身吩咐一臉恐慌的蘇麗時滿眸寡寒,“既然許小姐這麼喜歡這把椅子,那就搬出去送到許小姐的住處。”
這句話聽起來特別好聽,但許綰輕當時就差點掉眼淚。
“書硯,你現在就這麼討厭我,連我坐過的椅子都要嫌棄了嗎?”許綰輕淚光閃爍、楚楚可憐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如果你真的嫌棄,讓蘇麗擦一下不就好了,何必要大動干戈地換椅子?”
蘇麗嚥了咽口水,想到許綰輕平日裡送給自己的那些名牌包包,斗膽也說了句,“薄總,要不我讓保潔過來……”
薄書硯將手中的檔案扔在辦公桌上,發出一聲並不響亮地“啪”音,但蘇麗腿一軟,立馬道,“我這就讓人來搬椅子。”
“薄書硯!”一向溫婉的許綰輕生平第一次這樣失控大喊。如果這把椅子真的被搬出去且被人知道了因由,那她許綰輕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再來千石集團!
薄書硯的眉宇越蹙越緊,蘇麗則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自己坐的椅子,我親自擦洗掉,保證乾乾淨淨。”許綰輕的眼淚掉下來,恢復成慣有的楚楚可憐模樣。
她從包包裡拿出溼巾紙,邊掉眼淚邊用溼巾紙擦椅子。那副肝腸寸斷的委屈模樣,真是見者心疼。
但薄書硯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十分地不耐煩。不但如此,他甚至看也未看許綰輕一眼。
一股子越來越濃烈地屈辱感覺,將許綰輕的眼眶灼燒得越來越紅。她對傅深酒的恨意,前所未有地濃烈。
“蘇麗,你先出去。”好一會兒過後,薄書硯終於出聲。
蘇麗看了許綰輕一眼,連忙退了出去。
薄書硯方才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地寡淡,但終歸是沒有之前的那種嫌惡和憤怒,所以許綰輕停下動作,專心致志地將眼淚越砸越多。
待蘇麗出去以後,薄書硯抬步走向許綰輕。
許綰輕睨著那抹筆挺修長的身影朝自己越靠越近,她心中的委屈便越來越深濃。
他以為他終於生了憐憫、是為她而來,但他只是停在她身側,開啟了檔案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檔案袋。
將檔案袋摔在辦公桌上,薄書硯毫無溫度地開口,“許小姐,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