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住腳步,瞥向許綰輕,“這兩天,我要用這層樓來招待……偉大的許綰輕小姐。”
許綰輕聽到薄書硯說自己的名字,費力地從地上抬起頭來。可是等她的眼神終於聚焦的時候,卻只看到薄書硯一晃即逝的腳後跟。
然後,他離開的腳步聲,就越來越小了,直至最後完全消失。
力氣耗盡,許綰輕硬著的脖子再也支撐不住,腦袋又重重地摔貼在地面。
她的眼淚衝破眼皮滲透出來,她嘴唇微張,緩慢地一開一合,“傅深酒那個賤1人,到底哪裡比我好,哪裡比我好……”
祁宣雙手抄進褲袋,用鞋尖勾起許綰輕的下巴,睨著她,“許小姐,怎麼著?是你自己爬過去還是我把你拖過去?”
上一次在郊區的遊樂廳被祁宣當著肚子踢了一腳,許綰輕本就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現在又被薄書硯當胸踹了一腳,她痛得撕心裂肺,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祁宣深知許綰輕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縱使是隻看臉不看心的他,也止不住地厭惡著許綰輕。
他不耐地輕嗤了聲,朝上邊站著的一個小弟招了招手,“來來來。”
那小弟行動沉穩地走到祁宣身邊。
祁宣在他肩上拍了拍,指著走廊盡頭的那房間,“你幫我把她丟進去。”
那小弟看了眼走廊盡頭的那幾個字,吞口水,“哥,你自己怎麼不去?”
“那地方太晦氣,我嫌棄。”說著,祁宣將小弟往許綰輕身邊一推。
那小弟沒辦法,頓了頓後直接捉了許綰輕的一隻腳,將其往走廊盡頭的那間房拖去。
祁宣看著那場面,直搖頭,“你這小子,真真是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嘖嘖。”
那小弟將許綰輕的腳一扔,“哥,你來!”
祁宣“嗨”了一聲,笑,“都是兄弟,別見外,別見外!還是你來吧!”
小弟悶頭抱怨了聲,繼而又重新拖著許綰輕往那邊走去。
許綰輕睜著眼睛,耳朵裡能夠聽見祁宣和那個拖著自己的男人的講話,甚至能夠聽得見自己臉上的皮肉在地上摩擦發出的聲音。但是,她的神識像是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用意識去支配自己的身體做出反抗。
她就那麼被拖著,被拖著……直到開門的聲音傳來,她的身體才停下來。
被薄書硯踹過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許綰輕的魂魄被這疼痛扯動、這才回歸到體內,她下意識地就掙扎起來,兩隻手在地上使勁兒地抓,想要找到著力點而爬開、掙脫開。
但男人抓著她的一隻腳,她在做無用功。
許綰輕嗚嗚地哭,哭著哭著的她沒有辦法,只得用手撐著地面想要坐起來,而她也真的坐起來了。
但,她寧願自己沒有成功坐起。
因為她半坐起身後,視線一晃,就看到了頭頂上懸著的那個亮著微光的牌子。
牌子上那三個字,將她內心所有的恐懼感一下子全部調動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書硯,你救我!書硯!我不要進去!我不要我不要…唔!”
小弟已經被房間內撲出來的那股陰森的寒氣弄得心裡不舒服,許綰輕這一叫,他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直接用拳頭將許綰輕給敲昏了,並動作迅速地將其扔了進去。
重新關上門以後,小弟朗聲問走廊另一頭的祁宣,“哥,要鎖門麼?”
祁宣沉吟了下,“不用了,回來吧。”
小弟便依言走到了祁宣身邊。
祁宣看著那關著許綰輕的地方,撇嘴,“別說她一個女人,就是把我關進那種地方,我也得整出個精神病。你說薄哥這不溫不火地外表下,怎麼就住這一顆這麼狠毒的心呢?連這損招都能想出來?”
那小弟很是平淡地回了句,“這算什麼?要是我的女人被欺負,我可以把那人剁成一截一截的,扔到不同的海域去餵魚。”
祁宣贊賞地看了眼小弟,隨即嘆道,“小弟啊,你說我什麼時候能遇到這麼一個讓我大發血性的女人呢?”
小弟瞧了他一眼,“哥,您這輩子想發血性的可能性是不大了,發發獸1性還是很容易的。”
“嘿,你這小子!”
……
私下裡結束人的性命,本就是不能見光的事情,薄書硯將訊息封鎖得很死,加之深酒一直刻意迴避這個問題,所以當深酒知道許綰輕已經徹底死去的訊息時,已經是一週以後了。
彼時,深酒跟傅玄野剛剛參加完華歐公司的管理